程嬌娘看著他。
“你那日也來了?”她問道,有些驚訝。
晉安郡王手環在脖頸後,倒回墊子上,嘴角帶著一絲笑看著車廂頂,似乎視線能穿透車廂看出去。
“人很多,走得很慢,彈琴沒聽到,聽不太清楚,寫字的時候,我聽到了唸詩,但起不來,所以沒有看到字。”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道,說到這裡又猛地坐起來,“不過我看到煙花了。”
傍晚車內的光線有些昏暗,反倒襯得他的眼睛亮亮。
“滿天都是,真好看。”他說道,“竟然白日裡也能五顏六色的璀璨。”
“你在哪?”程嬌娘問道。
又有車簾子,而且還聽到琴,知道寫字聽到唸詩,那肯定是跟她們同一時間出現在這條街上的。
“我說過,這是我最重要最在意的事,我不想錯過。”晉安郡王說道,又躺了下去,看著車頂,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日,“我讓人把我送到車上,出了家門,就在這條街上等著,當你們來了之後,車就被趕出來,我躺在車上,車頂的是布罩的,慢慢的拉開,然後就可以不起身也能看到外邊了。”
他說著再次笑了。
“你那時候是坐著的吧,而且也看不到外邊。”
原來如此啊,程嬌娘看著他。
“是,我其實沒看到。”她說道,微微一笑,“好看嗎?”
晉安郡王看著她點點頭。
“好看。”他說道。
車廂並不大,他躺著,她坐著。距離半臂不到,那種熟悉的清香早已經縈繞車內,此時看著程嬌娘轉頭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