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清潔衛生都由客人自己解決,不必讓服務員進去打掃。只收錢不用花費人工,對於有業績壓力的店長來說,自然是求之不得。
最近幾天來,白嘯風的心情非常好,天天都要跟許幽做愛,不過倒也頗有節制,不會像以前那樣,隔著幾日不做,一來就瘋狂地做個不休。雖然每夜只做一次,他卻是保質保量,每次做完,許幽仍然會累得毫無力氣,但卻很清醒,還可以跟他說說話,然後再睡覺。
兩人都不再提起有關趙儷的那件事,這場風波就算是過去了。他們之間又恢復了過去那種相處的模式,只是白嘯風現在已經正式與趙儷離婚,可以名正言順地住到這裡,再也不必隔幾天就要回家,在兒子面前演一出夫妻和睦的好戲。
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像這樣夜夜在一起的日子還真是不多。
白嘯風細心地替許幽把汗擦了,便不再壓著他,翻身躺到他身旁。
許幽跟他輕聲聊了會兒白嘯雲公司那邊清資清產的情況,這才覺得力氣恢復了一點。
接收別人的公司特別麻煩,尤其是經營不善的企業。許幽要田野組織一個清算小組,準確評估雲揚集團的全部資產,查清債權債務,將不良資產剝離出去,先凍結起來,只將優良資產或是有潛力發展的部分保留,再進行人員重組,調整經營方向,改良管理模式,注入流動資金,讓它迅速走上正軌。
工作雖然很繁重,不過田野駕輕就熟,並不會有畏難情緒,無非是多加點班而已。他是很能吃苦耐勞的,這點不用多說。許幽對他越來越滿意,也越來越信賴。
正說著,白嘯風的手機響了起來,許幽便起身去了浴室。
白嘯風接電話時並不再避開他,但許幽卻總會離開。他一直不想太深地進入白嘯風的世界,始終保持著身處黑白兩個世界之間,帶著超然的態度去幫助他。
坐進加了浴鹽的溫水裡,許幽疲倦地靠著缸壁,懶懶地擦洗著身體,腦中卻不由自主地想著,自己現在還算是超然的嗎?只怕是自欺欺人的假象吧?
一直以來,許幽給外人的形象總是滴水不漏,刀槍不入,然而,白嘯風當年在他奶奶的最後時刻提供了最好的照顧,讓她安靜地走完人生,這重恩義卻是他的死穴。
這些年來,許幽再是忍耐豁達,像白嘯風那麼強勢的人也有不少事是讓他難以忍受的,可就是因為有這重恩義的約束,他最後仍然忍下來了。白嘯風從未提起過去的這些事,可它仍然是許幽心裡的束縛,一直都揮之不去。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含辛茹苦撫養許幽長大的奶奶一直諄諄教導他的,特別是在她的彌留時刻,她一直叮囑許幽,不可做忘恩負義之人,許幽也鄭重地答應了她。這個理念深深地烙刻在他心裡,大概是一生也改變不了的。
在水裡浸了很久,許幽這才起來,擦乾身子,懶洋洋地走出去。
白嘯風仍在打電話。他並沒有再躺在床上,而是赤裸著身體,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顯得有些焦躁。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許幽一怔,卻不便特別在意,便上床躺下。
“好,我明白了。你想辦法遞個話進去,我保證兩天之內就把他們撈出來。他們的一切損失都由我負責賠償。”白嘯風說得有點咬牙切齒,不大像平時泰山崩於前而其色不變的樣子。
許幽又是一怔,忍不住看向他。
白嘯風繼續說著:“你再找人告訴那些紅馬甲,誰都不準亂說話,否則我要他們好看。……對,都說自己是服務員,誰也不許指出發牌員來,聽見沒有?……服務員只要交了罰款,在拘留所裡呆幾天就能出來,讓他們忍一下,罰款由我來交,蹲拘留所期間工資照發,另加特別獎金。”
那邊又說了幾句,白嘯雲皺著眉,有些心煩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