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結局吧……
拋開所有的雜念,只將全部精力放入了隨將而來的關鍵一戰。只是這一仗,北夷到底還是敗了。自己究竟還是小看了璃王嗎?還有那位瑄王爺……曾與師父齊名‘三仙’的‘儒仙’醉道人的入室弟子又怎會是了泛泛之人。
之前在北夷卻是一直未有聽聞過這位王爺的名聲,似乎所有的功績與盛名都只落在了璃王一人身上。可是此番從華都王府的一場設局到馳援郊鄴的調兵佈陣,幾次交手下來,北夷竟都沒有佔得絲毫的上風。看來這位瑄王爺的本事是全然不會遜了他那位兄長一分了。
而這一次……只不過是自己藉著羅貞之手有意放他們離開,未想卻反是被其從中看出了前後全部的佈局。呵,是當怪自己太過大意麼,又或是要怨自己難得的心軟了?如果當日自己沒有放沐秋她們離開,又或者索性當真將他們作為人質推上兩軍陣前,可是否還會有著北夷的這一敗……而若真的如此,戰亂之下沐秋她又可否會有了餘生的可能……
哈……什麼時候自己竟也會想著‘如果’了?這世上從來便沒有如果可言,無論最終所得是個什麼結果,我賀婁伽晟此生也斷不會有後悔二字。
落子當知手後棋,只要應備得當,管他什麼情境也總可從中挖掘到最大的利益。北夷這一仗雖是敗了,可華國同樣也討不得什麼便宜。想必此刻華都朝堂之上也該收到訊息了吧?邊境幾個小國蠢蠢欲動的觀望,而華國國庫的缺錢少糧,達不成和議,怕是他們所有將士都要餓著肚子四面迎敵了。呵,看來總是有人要比自己更是頭痛幾分呢。
至於……沐秋,既然當日自己選擇放她離開,那麼自是希望她可以幸福,雖然可以給她這份幸福的人不會是自己……
不過此刻……
湛璟瑄嗎?這個男人的確是可當得自己一生難得的對手。而這樣的人,想必也不會這般輕易便會死掉吧……
望著腳下浩浩奔湧的湜水河,耳邊卻是再次一遍遍地迴盪起那道決然背影后唯留下的淡淡一句——陌路人嗎?也好……不是嗎?從自己決定放手的那一刻,便已是斷然斬斷了所有的一切。恩情也好,仇怨也罷……
“哈……”搖頭長笑一聲,心中諸多雜亂的情緒漸漸凝結重化為無破的堅壁。鬆開緊握的有些黏溼的雙掌,揚手招過身後尋上來的親衛,“命令護軍營調派一千士卒沿河搜尋,找遍湜水,務必尋得一絲痕跡。”
“單王……”那澤牽馬走上前,開口滿是疑惑不解,“那一箭單王明明在射出時避過了要害,為什麼不對她說清楚呢?”
輕挑了挑眉,我並沒有答言,只是接過韁繩,騰身躍上馬背,策馬急向北面馳去。
要對沐秋說?要說什麼?難道說自己當日那般情境下仍記得看著她的情面而手下留情有意放了那個男人一命?
“哈哈,哈哈哈……”直是好笑地伏在馬背上大笑不住……
對沐秋來說此刻除了那個男人的生死所有一切怕是都沒有何意義吧。而自己更是清楚,即便在箭離弦的一剎,自己確是移手避過了射去的要害,不過這樣的深崖與如此深急的河水,瑄王是否真的能夠生還,依是不可得知。沐秋如果有怨有怪,便全計在自己頭上也就是了。既然從此陌路人,那麼再多的恩怨又有什麼差別?既然所有的糾葛都是不復存在,那麼,便是多餘的一絲感激,對我賀婁伽晟同樣沒有半分意義。
騁馬一路飛馳而過,聽著風聲靜靜在耳邊吹過,斜陽的餘暉暗去,天邊最後一絲塗染了蒼黃色的浮雲也漸漸化開了模樣……這,會是自己最後一次想起那個女子了吧,也是唯有的一次縱容心底低問一聲——兩年前蘇安城的那一次相遇,算起來最先遇到她的原當是自己吧,若在那第一次相遇之時,自己便將她牢牢環護在了自己身邊,那麼……一切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