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覺得,羅貞還是這般整日只呆在床上來的更讓人放心呢。”這個丫頭,還真是會想著給我找麻煩。
“沐秋你……”
“呵……”
與羅貞兩人笑鬧了一陣,在她懊惱地徑自跳下床前,我清了清嗓子含笑道:“好吧,羅貞放心便是了。你這幾日身子恢復的已是不差,多做些走動反倒更是有益,想來你哥哥他也不會再拘著你的。”
看著羅貞聽了這話後那一臉不掩的喜色,便是尚有些蒼白的雙頰也興奮地微微泛起了紅暈。想了想,我復又續到:“不過傷兵營羅貞還是別想著再去了,”這個,不用想也知她那哥哥是絕不會應允的,還是先說了讓她心裡有底的好。實在是怕了她再央著我去與那人說項,在其開口前,我忙先搶下了話反問道:“那裡有我在,難道羅貞還不放心麼?”
“當然不是,”羅貞急著搖了搖頭,望著我粲然一笑,“沐秋的本事可比我大得多了,有沐秋在,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她稍稍頓住了話,凝眉想了片刻,微微垂下雙眼笑著道:“好吧,我不去那裡便是了。只要,只要能在營中走走也就好了。”
見她低垂眼眸唇角含笑的樣子,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我微挑了挑眉,也沒有多想。只要她別再與我耳邊提著讓我去與她那哥哥說項就好。
“沐秋,這兩日多虧你在傷兵營中為那些士卒看傷了。”過了片刻,羅貞方又抬起頭望著我笑道:“我可是聽可雅說了,很多已被醫官認定了無法救治的傷兵卻都被沐秋你救活了,還有一些本會留下殘疾的傷也都被沐秋完全的治癒了。還有還有,那澤將軍的傷也是被你治好的……沐秋,你真是很神奇!”她喋喋數了一長串,很是真心地讚歎著。頓了頓,復又轉了轉眼睛,低聲笑了起來,“現在這滿營的將士可都很是尊敬著沐秋你呢。這日後……”
“我也不過是曉得一些醫術罷了,羅貞若是有興趣,我也是可以教你的。”我輕笑著打斷了她的話,輕輕一轉帶過了她未出口的話題。
“唔唔……”聽了我的建議,羅貞雖停住了剛剛的話,卻是連搖了搖頭道:“從前聖醫在世時,也教了我幾年的醫術。我也是明白了,這醫術一途也不是誰都輕易學得好的。呵,我現在會的這些雖是說不上什麼本事,但能為許多計程車卒醫治傷痛,亦能幫上哥哥一些忙,我已經很知足了。”她粲然笑著,蒼白的臉上透著滿足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欣羨,“我只是很佩服也很羨慕沐秋罷了,沐秋與我以往所認知的女子都全然不同,有本事又有魄力……也難怪,會吸引著那個……呵,會吸引了我那冷血哥哥的目光呢!”
“……”
唉?羅貞,你可知自己究竟在說什麼呢?我有些頭痛地抬手揉了揉額角,幾句話怎麼繞來繞去你就又繞到了你那哥哥身上……
“單王!”
正我與羅貞一個自顧頭痛不禁想著是否乾脆起身離開,而一個徑自發呆明顯已不知思緒跑去了哪裡的時候,可雅一聲恭敬的低喚卻是驀地喚回了我二人的注意,相視一眼,齊齊向帳門處看去。
那一頭,賀婁伽晟人已是走至了大帳正中,明顯剛剛可雅這丫頭也是同樣的跑了神。這些人走路都不帶半點聲音的,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時進來的,而我與羅貞的對話又被他聽去了多少?
得,這會也不用再考慮了,既然這個人來了,那我還是快快離開的好。
“羅貞,你好好休息。我今日還要再過去傷兵營那裡看看,便先回去了。”站起身,我輕聲對羅貞告了聲辭。
“啊?這麼急……”羅貞望了她哥哥一眼,又轉過頭看了看我,輕皺著眉頭似有無奈地點頭應了句,“那好吧,沐秋你也不要太勞累了,注意著身體才好。”
“我可是不敢忘。”我笑著對她輕眨了下眼,也不再多說,轉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