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所說的那般山川毓秀、地傑人靈?
“一個……很特別的人。”沒錯,特別的人。對於自己的好奇追問,那個時候哥哥他便是這樣簡單回的一句。
而對這樣在哥哥口中亦能稱之特別的人,我自是更加好奇了幾分。可是在那之後,我卻又從未見哥哥再拿出過那個木盒多看上一眼,當然也是從未再提起過那個讓我很是感到好奇的人。漸漸,我也便隨之淡忘了這件事。
本以為不會再有什麼過多的故事,卻未想,隔了兩年,在哥哥一次離開北夷足有三個月而自外迴轉後,卻不知為何竟兀然再次取出了那個精巧的漆木盒子。幾次我去哥哥的寢殿,都不經意地看到了那放在桌案一角的小盒。可是每每我有意地問起,所得的卻也只是哥哥的沉思不語……
之後不久,北夷與華國再一次的燃起了戰火……北夷在哥哥的治下雖只是短短兩年,卻已是勝於往昔任何之時的繁盛,而眼下卻必須要擴充了土地才能有了更多的發展。這裡面當然很多東西都是自己不懂的,可是哥哥即是這麼說,那麼便一定不會有錯的。
與哥哥約法三章,我終於也可以隨著大軍一路出行。我倒是未嘗想過自己能多幫上些什麼,只是能夠為那些受傷計程車卒盡上自己的一分力便已很是知足了。可是,在那個時候,我卻是怎樣也未嘗想到過,這一次的出行對自己而言會是有著怎樣一個不同於常的意義……
一路上,我只是隨著醫官照顧診治著那些傷兵。至於軍中什麼計策什麼軍情,我都是半點也不得知悉的,當然自己也從未有想過探問那些本就完全不懂的東西。只是,待大軍在邊境上紮下營後,一次由哥哥親率了近萬的輕騎出營,返回時士卒卻是隻餘下了不足三成,而每個士卒身上更是多多少少的都帶上了傷。看著哥哥冷凝的神色,我亦知道這一次確是北夷此番出兵以來第一次遭遇了的慘敗。
在那之前,我從未有真正想過戰爭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只要有哥哥在,那麼自己便同所有的北夷族人一般只是堅信著一切都終歸無可阻礙。可是這一刻,我卻是突然有些懊悔起自己從前的天真而不知世事。自己終歸是沒有什麼可以幫上哥哥了,如果……如果能有一個人可以站在哥哥身邊與他分擔過所有……
“羅貞,你相信有什麼存在會左右的了我麼?”哥哥單手支著下頜,另一手兩指間卻是不住轉玩著那個我很是眼熟的漆木盒子,與其說在問我,倒更像是在問著自己。
“若真的有這樣的存在……呵,”他兀自低笑了一聲,手腕輕轉,卻是緩緩將木盒緊緊收攥在了掌中,“既然毀之不欲,那麼就牢握在自己手中也就是了。”
那一刻,我尚不是很明白哥哥話中的意思。而更令自己不解的,卻是不久後那澤將軍與哥哥所起的一場爭執。我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那澤將軍對哥哥的命令向來是不會有半分的置疑的,會這樣的爭議,實在是讓人不由得驚訝。而再那之後,哥哥率了軍中數百精銳士卒出了大營,待返回時,卻是親自抱回了一個陷在昏睡中的人。
“一定要治好她。”哥哥只對我簡單這樣囑咐了一句,卻坐在帳中一直靜靜望著床上之人,不動也不言,大半日方才起身離開了營帳。
我看著錦幔中那仍自閉目昏睡的女子,沒錯,是女子……雖然她一襲男裝著身、束髮裹胸,可是自己為她親驗的傷口,自然也再清楚不過了。而對這樣一個奇怪的作著男兒裝扮的女子,自己卻並未有太多的驚訝,反而更多的倒是滿滿的一份好奇——就是這個女子讓哥哥有的那些看之不透的言語舉止嗎?想到了這些,我心中卻是不由隱隱添起一絲的喜悅。
而隨之,我也注意到除了這座哥哥特別佈下的營帳,大營中稍偏僻的一角卻還多添起了一頂帳子,並且那處帳外四周竟有著重重的精卒環繞把守著。當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