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亂飛,開始瘋狂地侵食著漫空的嬌嫩黃花,一些血蠅更是落到那些明興幫眾的身上,臉上,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地噬咬起來,片刻便將個活人噬的乾淨,那些噁心的血蠅在飽食後變的個頭更大,更加猙獰兇厲,轟地飛散,只剩下一具白骨與一灘血汙,濃重的血腥味道一下子湧了出來。
轉瞬間,趙豹子等一干人全部慘死當場,周圍漫天飛舞的全是這種醜惡的血蠅。幸好,範奇與陶寶都是蘇道安有所圖謀的人,暫時沒有受到血蠅的攻擊。
林長居臉sè倏地一片青sè,難看之極,雙眼shè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這是什麼道法?這些聞所未聞的血蠅又是什麼?
看著林長居泛白的臉sè,蘇道安心中暢快之極,當年自己被逼的自行滅道,詐死求生,卻因禍得福,遇到了一株奇異之極的壽寶道草,道力更是突飛猛進,再加上近十年來自己秘密培制的‘三尸道血草’,他甚至有希望在百年之內達到天跡道人的境界。
血汙遍地,宛如地獄。
陶寶一臉驚懼,呆立不動。
蘇道安淡淡一笑,對於陶寶其實他另有用處,所以這些血蠅並沒有去sāo擾他,但若他想跑卻是絕無可能。
“範奇,你若是不想死,就給我老實待著。”蘇道安轉頭厲目掃向臉無血sè的範奇,寒聲道。
範奇心知肚明,這種道法拼鬥,自己根本插不上手。當下退立一旁,老老實實地待著。
此刻只剩下林長居全身道光綻放,一團團的黃花如泉湧般護住了自身。任那些血蠅如何飛舞撲噬,都被擋在了周身三尺之外。
但是很快,那些血蠅嗡鳴之聲大作,將林長居圍得密不透風,一隻只血蠅瘋狂地噬咬著林長居的黃花,而且血蠅醜惡的口器流出來的汙液對道元有著強烈地腐蝕作用,飛速地收縮著範圍。
“你便這點本事嗎?”蘇道安一邊催動道訣,一邊輕蔑道。
他話音剛落,卻見天空驀地一亮,從天降下一株松菊,高約三丈,筆幹虯枝,枝上生菊,嬌黃萬朵,一道道道韻光華從松菊上擴散開來,光彩奪目,燦若陽光。
松菊轟然落在林長居身前。
“今朝淚灑榭庭前,回憶前事嘆飄零,莫問松下童子名,一朝得道紅塵醒。”隨著林長居又一首道歌,松菊樹沙沙作響,柔風拂過,從地面到天空,飄浮起片片黃花葉瓣,強大的道力籠罩住周圍。
圍困在林長居周身的血蠅被這些黃花花瓣沾貼上,便化作點點紅塵,隨風消散。林長居抖抖道袍,走到那株松菊樹下,食指一指,一道黃花花瓣組成的旋風自樹下生出,直奔蘇道安而去。
看似無奇,實則玄機暗伏。
蘇道安早有準備,若青松道派的大道士如此輕易的被收拾掉,他才要吃驚了。眼見那旋風來到身前,他嘿嘿一聲,喝道,“生死之極,滅殺之道。血蠅,現。”
嗡——
好似無數的嗡鳴聲在同一瞬間震響,刺人耳膜生生作痛。蘇道安雙手胸前環抱成圓,現出一個深幽空洞,洞口散shè出灰暗地道光,洞內則是血紅之sè。剎那間,隨著嗡鳴聲,無數的血蠅從洞口飛出,彷彿是被釋放出來的一股毀天滅地的血sè狂沙。初時還匯聚成團,後來竟至鋪天蓋地,化作比那黃花旋風更加龐大的血浪向林長居襲捲。
黃花旋風轉瞬便消失在這血浪中。
血蠅仿若是無窮無盡般,充塞得天地間一片暗默的血sè。
林長居面sè凝重,口中道訣不絕,松菊樹下,每一個花瓣都變得靈動起來,飄動,滑落,羽浮,道光飄逸,將飛入松菊樹範圍內的血蠅消滅。更有十多道旋風分散倏合地再度卷向蘇道安。
一時間,整個天空黃花與血蠅齊飛,美麗與醜陋共舞。
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