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臂撐著門,顧念站在門外。
出不去,進不來
十幾分鐘前,林森抽空找秦雲英拿之前預定的苗藥藥膏。
這個季節蜱蟲毒蚊子太多,花露水清涼油效用不大。
偶然聽韓行提到苗藥,林森託秦雲英想了辦法。
他推門進去,見是相熟的嫂子在幫著看店。
她正站貨架間打電話,並未察覺到林森的到來。
「總是繞著小神童轉的那個白淨帥哥,這幾天到處問別人哪兒的花好。」
神童是十九歲就要大學畢業的顧念,另一位自然是陳鐸。
旁人有意無意將他倆聯絡到一起,林森聽來,心裡不太舒服。
他放在玻璃櫃檯上的手,悄然握起。
等嫂子通話結束才發現林森,由於秦雲英出去前沒有說過藥膏的事,他這趟並未拿到。
到了這時和顧念差點撞個滿懷,純屬意外。
一對上顧念那雙帶著睏倦的眸,林森就輸了。
正想關心,卻見她懷裡正抱著花。
心頭煩擾驟起,該死的巧合!
林森不得不承認,他慌了,慌到連話都顧不上說。
點頭的動作透著些匆忙,林森沒等顧念說話,擦著她的肩膀匆匆逃離。
感情狀態懵懂的姑娘,世界觀裡對人際關係的定義除去父母師長就只有朋友和隊友。
她把他自然而然劃入了朋友範疇。
只是從那天被蓋上這該死的戳,他就沒自在過。
這並不是顧念第一次見林森穿防火服。
可短短對視,才一對上他那上揚的眸,顧唸的心就不知緣由地加速跳動。
自控失效,她只能避開。
別彆扭扭的兩個人各自讓開一步,沉默而散。
秦雲英下車,正巧見到這一幕。
她搖了搖頭,只嘆世人情路艱辛。
沒了水分滋養的花什麼樣,顧念就什麼樣。細長的脖子垂下,眼裡暗淡無光。
「走,陪姐姐做實驗!」
在和幫忙的嫂子道別後,秦雲英攬著顧念走進櫃檯,甚至把她心愛的靠背軟椅讓了出來。
跟著從房間拿出幾個藤編容器,依次在面前擺好。
秦雲英先是從顧念挑的那束花裡抽出一支。
深吸一口氣心內默唸:韓行愛我,不愛我,愛我,不愛我……
第一支花花瓣光禿,結果是:愛!
這麼邪乎?
秦雲英美目圓睜,濃密的睫毛快速眨巴了幾下,看著正小口喝牛奶的顧念。
她不信。
想著,又拿出一支。
雛菊花瓣多,她就不邪!
林森空手歸隊,沒理會迎面走來的韓行,一言不發往操場走。
韓行追了上去:「你咋了?不是拿藥膏去了。」
林森搖搖頭,明顯不願提。
吃醋這種事,沒什麼好說。
他小心眼,他庸人自擾。
眼看他開始圍著操場慢跑,韓行抬手撓頭。
按理說,要參加大比武的人是他,現在跑圈鍛鍊的也應該是他。
可林隊這麼勤奮幹啥?
想了想,韓行小跑著離開,打算去拿林森沒能拿到的藥膏。
秦雲英已經沒了占卜的心,她機械性計算的同時,看向開啟第二盒牛奶的顧念。
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顧念那一束,怎麼測都是好的結果。
她隨意買的這一把裡,被顧念淘汰的選項果真是不好的結果。
看著眼前大堆花瓣,她不得不陷入沉思。
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