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那片男性胸膛,如此溫暖,手心下是強而有力的鼓動,她的指滑向男人ru首,輕輕的、小心翼翼撫觸,那兒的咬傷初愈,肌膚相當細嫩,得仔細呵護。
她俯首,輕輕含住,像以舌尖為他抹藥那樣,憐愛地寵他。
驀地——
她身軀往旁一跌,眼前陡花,她、她她竟是被推開!
推開她的男人此刻翻身坐起,背對著她,寬肩震動,正大口、大口呼吸,他兩手握成拳頭,不知剋制些什麼。
花詠夜一頭霧水,伸手碰他,他卻避之如蛇蠍般疾退,離榻好幾步才站定。
他旋過身,很憂鬱地看著她。
“餘皂秋,你不舒服是嗎?我、我們可以慢慢來,不急的,我沒要強迫你。”她屏息,柔聲道,左胸微疼。
餘皂秋不點頭也不搖頭,眼眶紅紅。“已經髒了。”
她小臉迷惑。“什麼髒了?”
“我已經髒了。”喉結滑動,他撇開臉,很困難地道:“她……她抱我、親我、摸我……你說這樣很髒,我……我已經髒了,你會討厭我的……”
花詠夜徹底懵了。
第10章(1)
她說過的話,他是不是總放在心裡,斟酌再三?
你不可以讓別的姑娘這樣抱你、摸你、親你……你若跟別人亂來,我就不要你了,那樣很髒,我討厭那樣……
她記起自己說過的話。
但她從來不知,那些話落進他心裡,以他直線條的思緒,竟能將她的本意扭曲到教人瞠目結舌的境地!
會氣死……怎會笨成這樣?!
薩渺渺拿她威脅,他半句不吭,乖乖束手就擒,辜負了一身驚世武藝。
他險遭毒手摧殘,被迫去親近別的女人,身體任人玩弄,她看在眼裡,疼在心中,他傷,她亦傷,對他只有滿滿憐惜啊!
笨死了、笨死了!他那股憨勁簡直……簡直要絞碎她的心!她若急到吐血、氣到暈厥、疼到昏倒,全是他的錯!
等等!人呢?
跑哪兒去了?
花詠夜回過神來,寢房中僅剩她一個。
跑什麼跑?難道是因“自曝其短”之後,不想面對她,所以乘機溜了嗎?
這男人……這麼任性、這麼“難伺候”,她要是任他跑了,她“花詠夜”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躍下床榻,她急起直追。
無人帶領,入“浪萍水謝”難,出“浪萍水謝”亦不易,尤其長舟入了板根水林,河道蜿蜒窄小,如走迷宮,一不留神就迷失了。
餘皂秋只想躲開,但心裡卻也清楚,躲得再遠,當日發生之事也不可能抹去。
他該走的,身體上的傷已轉好,內息亦穩,失掉的真氣慢慢練,每日皆有進展。他確實該離開,在夜兒面前,他都快抬不起頭面對她……那日之事,她在那道門牆內應也聽聞了。
然後,他迷路了。
每株參天高的板根樹生得都一樣,水道的每處轉角也似乎相同,打轉啊打轉,轉到最後乾脆放棄,他收篙,在長舟上躺平,心中沉痾難去,壓得他都快無法呼吸,淚滲出眼角,默默流著。
花詠夜尋到他的時候,他正是這副模樣,既是頹然自苦,又惹人心憐。
將船靠近,她躍上他的長舟。
他明明知道她追來了,卻靜臥不動,目光鬱郁望向一旁,臉紅猶然過腮。
……不行了,即便惱他、氣他,望著他那張憂鬱俊臉,什麼氣也使不上來。
她坐落,挨在他身旁,一手扯著他的衣袖。
“我像是討厭你的模樣嗎?”低問,她喘息著,淚已溼睫。“非得要我挖出心來給你看,你才能知我心意嗎?餘皂秋……我、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