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脊樑骨的。”
朱換雲起先還客氣的點著頭,聽到後面,眉頭已經縮成了一條八字,拿著那套東西又看了數眼,臉上的疑雲越發濃重,末了,忍不住說道:“叔父,這料子賣相已是不俗,就憑這點,雖然說不上價值連城,但賭性已是極大,況且這料子線多片少,正應了那句寧買一線,不買一片的老話,早年我爹也曾切過幾塊類似的料子,可都賭漲了,要是叔父不信,待會切開這料子,裡面必是滿眼翠綠!“
王胖子越聽越喜,屋內眾人卻是越看越迷糊,都說這王胖子睚眥必報,可沒有來的今天突然做起好人來了,左老頭那料子大家都是看的極為仔細的,翡翠肯定是有,但品格和數量卻不會太多,五十萬買來,輸面就已經佔了六分,王胖子要是想坑這黑炭頭,就不該出言勸阻,可如今這表現卻是端的奇怪啊。
“好,好,好,果然這老朱家的本事不同凡響,說的極好!”王胖子笑呵呵的拍了拍黑炭頭的肩膀,還沒等黑炭頭張嘴說幾句客氣話,轉臉就對著左老頭說道:“一百萬,這東西,我買了。”
“叔父,你這是?”朱換雲驚得合不上嘴巴,愕然問道。
“換雲,這江湖險惡,我這做叔父的可得教你一教,今天就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人無完人,唯錢是親,想要出人頭地,可不能輕易相信別人,哪怕這人是你親爹老子也不行。”王胖子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嘆道。
“這,這樣也行!”眾人一片驚呼,對王胖子的厚顏無恥算是佩服到了極點。
“我出一百一十萬!”朱換雲又氣又惱,臉色通紅,拍著桌子吼道。
“一百二十萬,現金!”王胖子微微一笑,拿出了殺手鐧,左老頭不認支票,在場的人可都是知道的,這次來,大都帶著箱子,準備好了價碼,王胖子早就看見朱換雲剛才拿的可是支票,是以毫無顧忌。
“對,對,我就要現金,可別給我那玩意兒!”左老頭一聽,立馬點著頭說道,頓時堵死了朱換雲的路。
“我有錢,我,我去取!”朱換雲心裡一急,把手提箱開啟,指著裡面的票子說道:“這是五十萬現金,權當定金好了,我,樓下有銀行,我這就去!”
“晚了,換雲,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王胖子輕蔑的一笑,指著手腕上的表搖頭說道:“都七點了,銀行早關門,何況,誰知道你這一去,還回不回來,萬一改了主意,左老豈不是吃個大虧?”
“對,對,我賣給胖子,可不給你,你小子賊眉鼠眼,上次買我邊角料的時候就不痛快,可不能給你騙了!”左老頭聞言,大吃一驚,嚇得整個人撲在了那塊料子上,連聲說道。
“我,我不是騙子啊!”在朱換雲的慘叫聲中,王胖子得意洋洋的抱著石頭走出了房門。
騙子,當然是另有其人,王胖子美了一晚,第二天,幾個相熟的朋友就找上了門來,他們帶來的訊息,嚇得王胖子差點癱在了床上。
朱茂盛這幾年沒怎麼出現,他的訊息也就少了起來,可偏偏這裡面中的一位,剛從山西回來,雖然沒見過朱茂盛,卻遇到個倒黴的華僑,這老頭年紀不小,長的更是一副老壽星模樣,可人老心不老,想著報效祖國,跑到山西和朱茂盛合夥開煤礦去了,誰料到朱茂盛野蠻成性,搞了不少黑煤礦,最近剛讓人給點了,正趕上國家整治這些不法礦主,第一個就清算到了朱茂盛的頭上,元旦剛過就給人抓了進去,害的老華僑一大筆錢收不回來,而朱家十幾口子也跑沒了人,他正滿世界找姓朱的要錢呢,這算是個好訊息,仇家倒黴,按理王胖子可以去放鞭炮了,可下面的話,就讓王胖子抓狂了。
“我聽說你跟朱換雲那檔子事之後,趕緊和那老華僑聯絡了一下,說了這朱換雲的行蹤,那老華僑不日就會趕到騰衝,可那老華僑還說,朱換雲就是個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