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麼一些,所以兩人倒是有些交情,見賈大牙喜滋滋像撿了錢的樣子,金牙老頭情不自禁的奇道:“賈大牙,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一個個都跟黑社會一樣啊?”
“金大爺,這就叫否極泰來,上次張九毛給我算命,說我命中註定大起大落,這不機會就來了嗎,咱們東邊不是有片爛尾樓嘛,這次來了個大東家,給買了下來,缺點保鏢,就請了我們,不光好吃好喝,還給買了這身東西,從今天開始,我賈大牙就不是乞丐了,是正正經經的保鏢,金大爺,我發達了,這檳榔,可是想要多少要多少,今天我可要吃個夠!”
“吃吃吃,吃死你!”金牙老頭見這小老鄉有了著落,也為他高興,拿起個袋子,裝了十幾顆,塞了過去,說道:“就算金大爺送你的,小子,可得好好幹啊!”
“你們保鏢就保鏢吧,幹嘛往這站啊,怪嚇人的。”金牙老頭身邊的老夥計跟著笑了一陣子,見街頭的人越聚越多,都是清一色的黑西裝,油光頭,不由的有些擔心的問道:“那個老闆不是要你們來鬧事的吧,咱們這老街坊的,砸壞了東西可不好啊。”
“鬧什麼事啊,絕對不鬧事,人格保證,我們大廚子哥你還不知道,最怕事的一個人。”賈大牙笑了笑,搖著頭說道:“今天有個貴賓過來考察,我們這是迎賓來了,一會鮮花就送到,到時候完事了,我送你一把,插在腦門上,光鮮的很。”
“去去去,你這小子,淨說混話。”那老夥計得了賈大牙的保證,鬆了口氣,也笑了起來。
這是下午一點五十五分的燕郊含山路,春日下午的陽光,溫暖而又慵懶,一陣暖風吹過,裹著街頭人們的笑聲,向天際飄去,張小山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深深的吸了口氣,撥通了張九毛的電話,從東三環CBD建外SOHO的公寓,到燕郊,如果不堵車,也只要半個鐘頭,燕郊最有名的上上城在北京撲天蓋地的地產廣告上總有這三十分鐘的醒目字眼,可明白人都知道,所謂的三十分鐘,說的可是時速一百公里的高速,張小山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是一點二十五分,除去取錢的時間,他只用了二十分鐘,就來到了這裡,所付出的代價,則是接二連三的違章,那高速上的相機,有幾次差點閃花了他的眼睛。
“一路向西,含山路西首,那裡,你會看到你的爺爺,哦,對了,要提醒你一句,那裡有個加氣站,好像今天生意不錯,堆了不少煤氣罐,只是剛才似乎有個人不小心點著了什麼,一分鐘後恐怕就要燒到那裡了吧,如果不想你爺爺變成烤全人,你有一分鐘時間,記住,只有一分鐘,一分鐘後,多少錢也換不回你爺爺的命。”電話中傳了女人戲謔的聲音。
“你,你……!”張小山臉色鐵青,氣的渾身發抖,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對方想要的似乎並不是那三百萬的贖金,而自己就像那貓兒面前的老鼠,一直在被對方玩弄在掌心之中。
“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張公子,你可是要快一點哦。”女人笑了笑,結束通話了電話。
……
“開始吧。”燕郊百貨三樓的鏡子店中,李撞抬起頭來,眯著眼睛向窗外望去,張小山黑色的賓士漸漸的出現了在視野之中,而道路兩側,也擠滿了形形色色的行人,有些是衣著統一的王大廚子等人,有些則是一時好奇,湊在一邊看熱鬧的行人,李撞臉上掛著同情的笑容,轉過了身去,說道:“他已經來了,你的鏡子,可以出場了。”
“比我想象的還要遭。”郝連依依嘆了口氣,將鏡子慢慢的推到早就測好的位置,往樓下看了一眼,低聲說道:“我本來沒想要這麼多人死的。”
“好像,那個人也很討厭看熱鬧的人吧,說起來,你倒也沒錯,希望下輩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