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rdo;
&ldo;你不能靠自己的雙手賺錢養自己嗎?&rdo;
&ldo;我都說了我是賤籍!!我……&rdo;
景昭側過頭,和他對視了眼:&ldo;賤籍怎麼了?&rdo;
雖說夜色昏沉,平喜只能依稀看到一點景昭眼鼻的輪廓;可他好像能看到對方眼裡的自然鎮定‐‐賤籍怎麼了?眼前這個人並非是在揶揄他,而是發自真心地問。
因為景昭不覺得賤籍有什麼。
好像那個宗錦,也是如此,從不覺得賤籍有什麼。
平喜小聲回答:&ldo;賤籍在烏城,在東廷,就是過不下去的,只能等死。&rdo;
&ldo;那就去別的地方,軻州?&rdo;景昭道,&ldo;沒人在乎你是不是賤籍,跟別人又沒有關係。&rdo;
&ldo;……你剛不是還要殺了我嗎?&rdo;
&ldo;……你若是能將功補過,我就算了。&rdo;景昭彆扭地說著,又補了句,&ldo;殺人就要殺敵人……我哥以前教我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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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扔到了一個木板車上,彷彿肯定他沒有力氣再逃跑,那兩個護院都沒再綁住他。
縱使宗錦再不想被人小瞧,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沒有力氣再做什麼了。臉上的燒傷比腹部痛幾百倍,其實他渾身上下都在疼,沒有哪處安然。
&ldo;這是二兩銀子您收好,再代我跟柳爺問個安。&rdo;在推車旁邊的中年男人點頭哈腰地說著,雙手扶著車架子,就準備推著他離開,&ldo;再有人再叫我,下次要壯點的,這種瘦子還是容易死。&rdo;
&ldo;得了吧你,你有本事你去跟柳爺提要求唄。&rdo;護院道,&ldo;趕緊拉走吧。&rdo;
&ldo;得令!&rdo;
車軲轆碾過凹凸不平的石子路,宗錦在車板上像具屍首,隨著顛簸偶爾動彈。他什麼都看不見,卻又不確認自己是否沒睜開眼;只有夜風的冷、路邊的嘈雜,在提醒他他意識尚存。
芷原街熱鬧非凡,到處都是叫賣聲,或是男客三三兩兩隔著柵欄看那些被擺出來的倌兒,說些下流的話。
他就聽著,聽著聲音逐漸遠去,遠到聽不見。
那推車的中年人喘著粗氣,推著他不知走過了多少條街。
約莫是身體一直在極限的邊緣,聽不見芷原嘈雜後,宗錦便沉在半夢半醒的夾縫中,時而知道自己大概在從虎穴去往狼窩的途中,時而又覺得自己睡在赫連家的下人房,睡在那個長廊上,吹著風,能嗅到紅豆湯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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