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去看連秀兒了。沒在家。她也賭咒發誓,說自己是清白的。還說了,以前趙秀娥就誣陷過她,那時候事情就查清楚了,根本就是沒有的事……”
“那這事……現在了局了沒?”張氏問吳王氏道。
“應該算是了局了吧。”吳王氏道。
“咋個了局法?”張氏問的有些急切。
“說是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啥事,就是那個小丫頭,說是因為前一天被趙秀娥給罵了一頓,心裡就記了仇,故意陷害的趙秀娥。至於繼祖媳婦那事,也是沒有影兒的。趙秀娥給繼祖媳婦陪了禮,說是氣急了,又讓那小丫頭給挑撥了啥的。”吳王氏就道。
“那小丫頭咋樣了?”張氏就又問。
“那小丫頭是買斷了身契的,聽說依著你們二當家的,還有趙秀娥的意思,就要給打死,說是要給下人立立威,省得誰再敢胡說八道。”吳王氏就道。
“啊?”張氏驚叫了一聲,“那可是條性命啊!”
“可不是,這事讓你們老爺子給攔住了。聽說,不知道給賣哪去了。”吳王氏就道。
東屋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連蔓兒就想起剛才在二丫家,二丫的奶奶向她問到連老爺子和周氏的時候,吳玉昌媳婦偷摸給二丫的奶奶使眼色的事。吳玉昌交遊也極廣,兩口子的訊息非常靈通。莫非,那個時候,吳玉昌媳婦就聽說了這件事,因此不讓二丫的奶奶多問太倉的事?
很有可能。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連蔓兒撫額,即便後來圓的再怎樣,事情都鬧開了,連家的臉面啊。
“我就是聽說了,就趕緊來告訴你,讓你心裡好歹有個底。”東屋裡面,似乎是看到張氏聽了這個訊息,心情不好,吳王氏又低聲的安慰著張氏。“你們是早都分家了,各家過各家的日子。這一兩年,你們都沒咋和他們來往,這咱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還有以前的那些事,大傢伙都知道,你們和他們不是一路。”
“再說了,這還有句俗話,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誰家沒點兒糟心的事。就是有的人家瞞得緊,有的人家鬧開了。小門小戶,有小門小戶這些個事,大家大戶,那看著光鮮,內裡面那事更多。”
“你說的對,我們也只能管好我們自己個,他們的事,我們管不了。愛咋地咋地吧。”張氏道。
“怪不得他爺這些天了,也不往這邊捎信了。這日子,是真不省心。”頓了頓,張氏又道。
“旁觀者清,這些年,我們都看在眼睛裡頭,你們老爺子偏著大房和二房,可要真說孝順、聽話,還得是你們和你們三當家的。在家裡這還好,有你們兩戶在,還有這周圍的鄉里鄉親。這離的遠了,你們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手裡有了權、有了人,光靠你們老爺子,還真是管不住你們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
吳王氏和張氏感慨了一番,就又說起了別的話題。
“娘,姐,我回來了。”
連蔓兒輕輕地退回到臺階下,這才朝著上房叫了一聲,隨即上了臺階,進門,就先往東屋來。
“呀,嬸子啥時候來的?”進了屋,看見吳王氏,連蔓兒就做出吃驚的表情來說道。
“剛來。”吳王氏就笑著道,“蔓兒這是上哪去來著?”
“上我大姨奶家去了。”連蔓兒就道。
“聽說她大姨奶有點中暑,我摘了點菱角,讓蔓兒給送過去了。……另外還有一籃子,你要是不來,一會我也正要打發人給你送去。”張氏就對吳王氏說道,然後又詢問連蔓兒,諸如吳玉昌家都誰在家,二丫的奶奶看著咋樣等等。
連蔓兒都一一答了,只說二丫的奶奶看著還好,應該沒啥大事。
“經不得熱,每年這個時候都要犯一次,也沒當啥大事。今年這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