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哥,我為你失魂落魄呢——”她嘴上這麼說著,臉上就泛開笑容來,跟個上戰場一樣,笑容就是她的武器,學什麼也得學會怎麼笑,可不能學哭,一學哭,將來可有得哭了,“這不,真巧呀,還在這裡碰到了,怎麼樣,方正哥要去哪裡,捎我去學校?”
她還是在讀的大學生,也不是什麼名牌大學,就是一三流的專科,還是本地的,剛夠分數線報了個冷門的志願給擠進來的,這地兒離大學城還遠著呢,她身上就幾張沒錢的銀行卡,打的什麼的,還真是要她的命了!
嘴上說著話,她的動作可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一回事,直接地拉開車門,熟門熟路地坐上去,上半身往前一傾,就自顧自地開啟著音響,也不管播放著歌自己愛不愛聽,一開啟,自個兒就往後靠,動作叫做一氣呵成的,連個面上的不好意思都沒流露出來。
“就你這張嘴,甜得跟蜜一樣,小心我把話兒給當真了。”方正似乎很受用的樣子,修長的手指,指節分明,輕輕地彈向她光明的額頭,“你慎哥哥到處找你呢,說你個鴦鴦,說好去兜風,把人給放鴿子了,悠著點兒,小心打擊報復!”
灰妹到是不怕,可面上到是做出幾分怕意來,一副緊張樣兒,就差沒抓住方正的衣袖兒,好好地訴說自己的苦衷來,“呀,方正哥,你看我,真沒有一點兒記性,怎麼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真是的,明兒個再碰到慎哥哥,他還不得恨死我的呀……”
爽透了!
這話說來說去的,她說得很順溜,都沒個疙瘩的,沒影兒的事兒都讓她給說活了,那神情,那口氣的,還真是那麼回事,內疚啦,自責啦,什麼都有!
打擊報復的,她還真不怕的說,這年頭,她還能有什麼可怕的,大不了就她這條命,總不能要她這條命去,合著她就得陪著他們這幫公子哥兒,讓人家舒心了,爽透了才行?她非得捨命陪公子哥去?去了還沒個好,還讓人去埋汰?
對不起,她沒那個嗜好,沒有斯德哥爾摩心理,別人越對她壞,她就非得巴不去,還非君不可?真的,沒那種愛好!誰愛去誰去,她不愛!
“明天就是學校報到吧?要不,你明天報到後,我來接你,你給你慎哥哥賠個幾杯酒的,他也就消氣兒了,你犯不著跟個渾人硬著來是吧?”
方正說得極替她著想,就說得是情真意切,一點兒沒有摻水的成分。
她到是在聽著,越聽越想笑,怎麼就得她去賠罪的?
聽聽人家□,擺明了就是她的錯,這錯還得去賠,誰讓她不知好歹地把人家許少的面子給拂了,說好去兜風,還把人給放鴿子!
要說起來,她這事兒做得不聰明,這點,真承認,當時心氣兒一上來,啥都顧不得,聽著人家背後那個話兒,她就覺得噁心,那陳烈,她不知道自個兒以前是看上他什麼了,別瞅著那個面子好看的,骨子裡都一樣,都是爛透了!
她壓根兒也不好奇,自個兒從醫院出來之前是怎麼就腦袋發暈地去勾著陳烈那麼個塊兒,反正著,她現在不想,根本就不想,他誰愛誰,誰又不愛誰,於她有何干來的?
也挺好的,什麼人配什麼人,那都是有定數的,她可扛不住那些個公子哥的嘴臉。
“我不會喝酒——”她那個臉上給糾結的,清秀的小臉蛋幾乎皺成一團糊,“方正哥,我可怎麼辦呀,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幫我喝喝酒兒?”
喝酒,她能行的,可不得裝作不能喝,這酒喝多了,總是不好的。
說真的,真個還挺行的,就憑著那張臉,於方正這個名還真是不搭,妖孽似的臉,怎麼就配著方正這個正兒八經的名兒?那應該是長得很愛國的人用的吧?
“也行——”方正應得乾脆,“打電話給我,接你過去,地方什麼的,我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