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給擋住,讓她顯得沒那麼胖,衝著灰妹叫時的,那個眼睛兒都快眯成一條線了。
說真的,灰妹壓根兒就不認得這個人,但看過自個兒寢室裡人的合影兒,知道她叫李升紅,反正她也想不起來,以前關係到底是好不好,就打著個招呼唄,人都是群居的動物,她總不能自個兒跟著自個兒說話,裝神秘去的。
“看看,那邊的小學弟們多麼有活力呀,我們是不是老了呀?”她也就不走了,拉著李升紅坐在臺階上,指著那在場地裡高高躍起一個標準灌籃的小年輕,“看看,人家都有出風頭意識兒?”
李升紅到也沒有個推辭的,就在她身邊坐下,還開啟手裡的遮陽傘,連同著把灰妹也享受一把嬌弱的態兒,那傘給一擋,確實少那幾分太陽兒直曬的熱燙,讓她渾身個舒暢的。
“哎,你真失憶了呀?”
李升紅用手肘撞撞她,那個樣子,還輕輕地問道,彷彿怕灰妹不高興似的,有些個小心翼翼的姿態兒。
“假的——”
灰妹故意著把話尾拉得個老長,瞅著個李升紅那個幾乎瞪起個眼睛的樣子,連忙著換一種口氣兒,“騙你的啦,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失憶的,反正是誰也不認識了,要不是家裡有照片的……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失憶的?”
這個話,不對吧,她失憶的事,還沒有跟別人說過,至少出了她家個破圈子,誰也沒個曉得的吧?
李升紅被她差點兒哄上當,把個大腦袋就就往灰妹肩頭那邊使勁地擠,那樣子似在報復著灰妹,讓她差點兒把人給哄得真信了,嘴裡還嘟囔著說:
“除了阿姨還會有誰呀,我打電話去你家時,阿姨說你什麼也不記得了,讓你在家裡好好休息,讓我開學了再來找你,你到底個是怎麼一回事,跟我說好的,到我家玩的,怎麼就住院了,還失憶來的?”
灰妹那個樣子給得意的,到是咧開嘴,笑得極樂,心裡卻是已經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照著別人的說法,她入院的前一晚,就勾著陳烈,結果是人家不從,又叫張天愛給看到,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就吞了安眠藥。
“我真是去你家玩呀?”她那個笑得沒心沒肺的,兩手給撐住李升紅的腦袋兒,試圖擋住她,“我真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醒來時那個腦袋裡都是空白的。”
說的是實話兒,沒個隱瞞的。
“你打電話給過我啦,就要下樓的,我都打算著半小時後到家門口接你的,哪裡知道哦……”李升紅那個坐直著身子,以免得再鬧下去,讓個太陽光直接地曬下來,她可不是曬不黑的人,“哎,反正哪,你現在沒事就好的……”
騷擾
灰妹那個一聽,腦袋兒就有些個發懵兒,都打電話說要出門的人,怎麼就去勾引著陳烈了?
她這下樓,可是在家裡下樓,陳烈可是住在五星級大飯店裡,壓根兒就是八輩子也打不著的關係兒,怎麼就成了她勾引陳烈不成,又讓著張天愛給撞見,羞忿中吞了安眼藥來的?
事兒可真是聯絡不起來,就感覺著跟個夢一樣,她給堵在裡面,好像還出不來,腦袋瓜子全都是空白的,還真搞不明白,到底是個怎麼一回事兒?
“灰妹?”
“灰妹!”
李升紅見她好半天沒個聲的,就喚著她,輕喚著一聲,沒個反應的,就接著重吼一聲,看著灰妹翻白眼的樣子,到是自個兒躲一邊樂去,拿著傘的個手還一直抖呀抖的,擋太陽光的功能就差點兒淪為個零。
灰妹捂著個耳朵,一臉譴責地瞪著她,耳朵裡還嗡嗡作響,待得那個嗡嗡響消退一點兒,她才放開兩手兒,不滿衝著李升紅,“姐姐喲,我的姐姐喲,您這是玩得個什麼喲,我耳朵可是扛不住的!”
“誰知道你在想個什麼些,我都叫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