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過不去,聽信著他們給她定下的形象,勾引著姐姐未婚妻的壞女孩,還試圖破壞著厲聲與許嬌兒的婚事。
又一次的過不去,就是與著方正去登記,她想著迷塗知返,方正不是陳法,他一下子就按住她,不讓她反悔。
“……”
她好象聽著是門鈴聲,現在已經是凌晨,怎麼還會有打擾清夢的人?
有種名叫“好奇”的東西揪著她,揪著她起來,到臥室的門邊,悄悄地看向客廳裡,驚見著陳律出現在這裡,居然是陳律,那個樣子極頹喪的,鬍子拉碴的,好幾天沒收拾過一樣,從發達水平一下子回到貧困水。
“大、大哥?”
陳律似乎是喝了酒,腳下的步子有些不穩,嘴裡出來的話,都是大舌頭的,衝著陳法一問,已經是險險地倒向陳法,幸得陳法扶住他,要不然,還真是能好好地與地板來個最親密的接觸。
陳法不動聲色扶著他坐在沙發上,瞅著他狼狽的樣子,能讓著他弄成這樣的人便是他心頭的那個人罷了,淡淡地問道,“你去見過張天愛了?”
張天愛如今人在帝都,陳律也是幾天見人影的,去見張天愛,也是說不定的事。
陳律歪歪扭扭地躲在沙發裡,把自己的臉對著裡邊,不肯露一下臉,卻還算是實話實說,“嗯的,都談好了,下個月人家都要結婚了,我還能幹嗎,等著叫小嬸就成了。”
陳律那是喜歡的是張天愛,自小便是喜歡的,所以對著張鴦鴦的心思有著厭惡,又有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要不是她沒把小叔給勾回去,又何至於讓著他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小叔。
他心裡窩火得緊,自是看張鴦鴦哪裡都是不對的,更兼著要不是她母親嫁給張秘書長,連帶著把婚事都給獻出來給張天愛,更是讓他對張鴦鴦沒有什麼好臉色。
陳法對張天愛說不上熟,也說不上不熟,要說熟,也沒有熟到哪裡去,見著面,就是打個招呼的事,要說不熟嗎,那還是自家小叔的未婚妻。
見著陳律弄成這樣子,以前還是有些個看得不太順眼,如今到也是能理解一點兒,有些事,心裡頭想的很清楚,可真做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大、大哥呀,我還以為你在老宅,沒在這裡,按門鈴的時候還想著可能會空跑一次呢。”陳律站起身,腳步不穩地朝著臥室走過去。
陳法試圖相攔,到底是陳律酒意上頭,讓他給貓腰躲過去——
臥室的門一下子給推開,就在門邊的灰妹給暴(露)出來,她猝不及防地瞪大眼睛,有些受驚嚇的樣子,面色有些控制不住的刷白。
“喲——這不是張鴦鴦,怎麼著,還躲在這裡?”陳律滿身的酒氣,把急欲著從臥室裡走出來的灰那給拽住,把個沒有整理的門面湊到她面前,“把厲聲弄的解除婚約了,你自己到是躲在這裡,怎麼著,想當市長夫人了?”
一開口,就全是酒氣兒,醺得她欲嘔,堪堪地避開些,她試圖躲避著這股子難聞的酒氣兒,偏就是喝醉的人,力氣大得緊,兩隻手跟著鐵鉗子一樣鉗住她的雙臂,讓著她不能掙脫。
“是的,怎麼著,我就想做市長夫人了,怎麼著了?”她掙脫不了,還有嘴,果斷地給應回去,“陳三兒,你到是想做著我姐夫,不是沒那個命嗎?”
張天愛要結婚了,一個月後,她聽得清清楚楚,再沒有這個讓她聽了更厭惡的事兒,她不是對陳烈真有那麼深的感情,就算有,也已經是失憶之前的事,現在她壓根兒沒有那種感覺,只是——
憑什麼,讓他們這麼順利的結婚?
這個念頭跟著毒蛇一樣咬著她的心,讓她怎麼也壓不下心底的怒火。
陳律一聽這話,可了不得,目光利得跟刀子一樣,一看就已經不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