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圖還制止著他的動作,身子讓他的大手給撩撥的似不知身在何處,滿臉都是潮紅的,小小的臉蛋,瞅著跟個讓綻放的花朵一般,嬌豔似血。
“別怎麼?”方正是個壞的,撩得她全身酥軟,還是個不肯放過她的,把她賣力的雙手給移開來,人就仰面躺在床裡,跟個大爺似的指揮著她,“自個兒脫了,自個兒上來,別叫我等——”
這不,除了胸前讓他給弄得凌亂些,別個地方,還是整整齊齊的,他一退開,她就是失去了依靠,失去了重心,頹然地跟著他倒在床裡,嘴裡逸出一句輕輕的“哎喲”聲。
明明是呼痛的聲音,聽上去跟著嬌弱的呻吟沒兩樣,讓人聽得那叫一個血脈賁脹的,全身的血似乎都湧到一個地方去,不肯弱一分。
灰妹努力地撐起自己,背對著床而坐,兩手要脫自己的衣服,因為是在片場,怕跟著張思潔日曬雨淋的,出門全帶的都是長袖襯衫還有七分褲,她的手往著自己的扣上解,手都是顫的,手心裡還殘留著那股子感覺,燙的、硬的、漲的,讓她更顫了。
“脫個衣服也這麼慢?”方正枕在他自己的手臂上,催促著動作跟著蝸牛般的人。
她不是慢,那是不想脫,於是動作就慢得跟蝸牛一樣,解了半天釦子,即使是身子還泛著一股子讓她都要難捺下來的跳躍之感,緊夾著雙腿,一咬牙,把襯衫的扣子全都解開。
襯衫底下還是有胸衣的,已經包不住她的兩坨坨肉兒,嬌嫩嫩地探出大半個弧度在外頭,更兼著那頂頭的果兒,豔得很,挺立在那裡。
他的目光瞅著她,一瞬不瞬的,她不是沒有感覺,全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似的,又覺得這種目光很合她的意,像是早就是期待著這種目光,讓她有種滿足感,又夾雜著幾分惶惑。
“你催個什麼催的?”她不耐煩了,不待這麼催的,她也是在脫了,又不是不脫,就是想拖一下時間。
他仔細地聽著她的聲音,喜歡那種似撒嬌般的聲音,讓他能好幾天心情都是好的,在這樣的時刻裡,還補一句戲謔露味極濃的話,“怕你臨陣脫逃。”
她就是想逃,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她揮霍的,脫了襯衫,再脫下面的,好象也容易了一些,只是,那臉始終是笑不出來,嫌棄地衝他丟過去一句話,“你別說話,行不?”
要是再說下去,也真難保她不會逃了!
方正也是個知道適可而止的人,心裡頭那是明白的很,再刺激下去,要真把人給惹毛了,也沒得他什麼好果子吃,萬一她真要豁出去,不再惦記著陳法,指不定還真能把他撂在這裡,讓他看個夠了,卻是吃不著。
他心裡頭也叫個矛盾的,明明不願意她惦記著陳法,偏就是指著她還惦記著陳法,才能有的這個接近,他難受了,真是難受的,誰叫他當時那麼阿莎力地就把到手的東西給讓出去,也合著他現在後悔。
後悔也是沒用的!
看著那會兒,她躲入陳法的懷裡,陳法摟著她,那種理所當然的樣子,讓他覺得分外的刺眼,生生地刺著他的眼睛,那一時起,他發現捨不得了,真是捨不得!
他不能反悔,陳法第一個不饒他,可是——
暗地裡來的,也不算是他反悔的,這便生意人的腦袋,不能明修棧道,便來個暗渡陳倉,陳法自是光明正大地去,他暗裡頭握著她的把柄兒,指不定陳法與他之間,到底誰的時間更多點。
也沒穿多少,她就算是再想拖時間,也是得脫完的,這一完,才覺得房裡冷氣打得足了些,有些涼,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如此好幾回,才算是壓抑住狂跳的心,爬入床裡,腿兒沉重地跨入他的身子。
但是——
做到這一步,她真沒勇氣了,就那麼跨著,就是不肯坐下去,那底下的物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