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一靠著,像是很困似的,“我困了——”
這叫做不給面子的——
許慎笑了,沒笑出聲來,就是愛著方正被人一巴掌給打出來,最樂意看這個,誰讓著這個長得比個女人還美的傢伙,把他的珍藏給瞅了,他剛才不說話,那是憋著氣兒,就看著張鴦鴦要怎麼裝個親熱的。
“喲,大哥,嫂子要真困,這裡也不是沒有房間的,直接開個房,今兒個要是玩晚了,還不如就睡在這裡,嫂子,大哥還喝了酒,這酒可是上頭的,總不好讓大哥開車回去吧?”
附和的是徐技,說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好象是為他們好似的。
陳法沒說話,就是笑望著他們,彷彿一切事兒都由著灰妹作主似的。
灰妹還真就是曉得他的主意,剛才話是她說的,自然得她來說,她也不怕得罪人,更不怕這裡頭還有陳法的小叔,是的,就叫小叔,再沒有她叫的“姐夫”這個人,張天愛與她有什麼干係,還是隨著他喊就行了。
“打個電話叫司機過就成——”她笑著,一副不勞著他費心的樣子,人靠著陳法,揚起手衝著張思潔揮揮手,“思潔,我先走了呀,真是困——”
陳法很配合,這世上再沒有比他再配合的人,自是隨著她的,壓根兒就沒說話,隨著她,帶著她就要走——
有人不樂意了!
有覺得得逞的人,當然會有不樂意的人!2
自個兒覺得得逞了要走的人,正是灰妹,她要跟著陳法走,回家去。
不樂意的人?
那便是後頭的人——陳麗,她喊了一聲,“鴦鴦姐,要不,我跟你們走,正好,我也困了——”
她一直被忽視,這會兒,眼見著壞她好事的人要走,壓抑著好一會兒的火兒就上來,要說這一股子火,原先她是想壓著下去,至少,她曉得與張鴦鴦不對付,於她沒有什麼好處。
她是個眼睛毒的,不是沒看出來,方正的目光掠過張鴦鴦,女人一貫是敏感的,還能察覺不出來,厲聲本就是她攀著的男人,讓許嬌兒擾了,厲聲不是個小氣的男人,跟著他都半年多,哪次不是出手大方的。
出手大方的男人,又有著極好的家世,是個人也想往上攀的,什麼麻雀變鳳凰的事兒,這世道還少嗎?
她也不諱言自個兒的拜金,這年頭笑貧不娼,沒有了厲聲,還有許慎,更或者是這中間的一個?
待她有一天成了人上人,還不得別人來巴結她,把她給奉承著,今日的張鴦鴦,就是她的未來,不,她要把張鴦鴦踩在腳底下!
064
“許慎,怎麼都不送人家小姑娘的?”灰妹攀著陳法的手臂,抬眼瞅著後頭喝酒的許慎,目光裡帶著些許苛責的意味,正大光明地表現她的“聖母”情結。“陳麗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花,你可得好好對人家——”
她說的跟真的一樣,那種態度,好象真把陳麗當成自個兒的妹妹。
“鴦鴦姐,我們才不是那種關係,你在胡說些什麼呢?”陳麗回頭瞅向許慎一眼,那個臉呀,適時地露出幾分羞怯的神色,“許哥,可別聽鴦鴦姐胡扯,她就是個愛開玩笑的——”
許慎好象壓根兒沒有接收到她含羞帶怯的、滿含著情意的眼神,自顧自地喝著酒,好象她們嘴裡說的根本就不是他一個樣,還衝著旁邊的陳烈做了個舉杯相敬的動作。
徐技到是帶著笑,瞅著這一幕,話嘛,自是不插嘴的,有他有什麼事呀,那個喳呼著的小姑娘,又不他給帶來的,帶這麼個人,跌份呢——
“鴦鴦,你還能開玩笑的呀?”張思潔側眼瞅向方正,那張讓她都快目眩神迷的臉,讓她的腦袋裡頭都快要出現空白地帶,“等會,小姑娘,我送你回去吧,許少,不介意吧?”
她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