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指著前頭,“陳少,就在前頭就行,我就住在前頭,走幾步就行的。”
這是個懂道道的女人,陳烈算是給她一眼,等於是高瞧她一眼,坐在後頭的陳麗低著頭,也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到是沒說話,彷彿全付心神都留在會所那裡頭。
車子停下了,張思潔下車,趕緊地招來計程車,自個兒就往著另一條路走,地點還是星辰飯店,那可是她的本營,方正的大方,她一直住在那裡頭,都不用結賬。
陳烈一直停著車,沒有開動的意思,坐在前頭,連句話也沒有說,最後,還是掏出煙,自顧自地抽著煙,吞雲吐霧,煙霧籠罩著他的臉,讓人看不出來他心裡頭在想些什麼。
陳麗是坐在後頭,也是看不到他的表情,慢慢地抬起頭,年輕的臉上露出幾分惡意來,“張鴦鴦那個女人跟裡頭的男人都有一腿子是吧?”
她問得很直接,問題看得也很到位,一下子把中心思想給扯出來。
陳烈還是抽著煙,慢慢地拍拍手,車裡的氣氛降到最低點,像是凝固了一般。
“小姑娘,有些事,知道了,沒必要說出來。你曉得吧?”
最終,他還是開口了,說得很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口。
那速度扯得陳麗心都顫了,那是讓他放緩的速度給驚著心驚肉跳,那是在威脅她,讓她別多說話,她聽得耳朵都疼,恨不得給她自己一巴掌,“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說出口的話,有些吞吞吐吐。
“不是故意就好。”陳烈像是在對不懂事的小孩子說話一樣,那種口氣是欣慰的,“在哪裡下車,我送你?”
“不、不用了——”她連忙著開啟車門下車,再不敢多坐下去,害怕是一回事,可是還有另一回,她更恨張鴦鴦了,與著厲聲好好的,要不是讓許嬌兒一弄,她的路也不會斷。
許嬌兒那一來,不就是張鴦鴦給弄的,她恨死了張鴦鴦,先頭兒,還覺得自個兒搶了她男人,對她有那麼一些個愧疚的,現在那是一分也沒有。
這人都是為自己想的,以自己的主觀好惡為前提。
這邊是這樣子,兩個不相干的女人都走了,包廂裡就著四個大男人,一個女人。
從門邊裡依次往裡看,站在離包廂門最近的正是陳法,離著陳法一步遠的是灰妹,她想抻手抓住陳法,卻是讓身後的許慎給抓住,怎麼也不能往前,許慎的身邊,還一左一右地站著試圖勸解心裡頭卻是一肚子主意的徐技,還有著怕事兒給戳穿著,他的好處兒可就是一分也沒有的。
“許慎,這是幹嘛呢?”方正這是打著哈哈,手兒一拉,試圖把人給拉開,好讓張鴦鴦跟著陳法走,不然的話,他還拿著什麼東西拿捏她,“這喝的也不多,你渾個什麼勁兒?”
許慎還真就是不放了,一把將方正給推開,黑瞳裡透著個不服的勁頭來,硬著脖子,衝著方正,“給我放開呢,什麼呢你!我不過就是揪著咱們的鴦鴦說個話,你們都怎麼了怎麼了?一個個地這是要衝著我來呢?”
看著這個畫面,徐技就知道今天這個事兒還真是完不了,心裡頭不免是竊喜的,他與方正想暗渡陳倉的主意不同,他就等著張鴦鴦與陳法的事兒給黃了,他要的是明的,“是呢,許慎,你想幹嘛呢,還不放開鴦鴦——”
陳法微皺著眉,剛毅的面容透著個不悅,自個兒小妻子讓人給抓住,而且是犯渾的許慎,他就是再不願意往著別處想,也得往別處想了,“許慎,你拉的人,是我的妻子——”
他算是提醒他,還是給留面子的。
灰妹此時覺得許慎的手一鬆,抓住這個機會,她一下子就掙脫出來,抓住陳法遞過來的手,像是抓住著救命稻草一般,快步地躲過去,還小心地往著他身後躲,倉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