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在下面打起架來,這要不是天黑得很,樓下又沒有什麼人,要是換個時間,這樓下,早就怕是擠滿一堆看好戲的人。
她滿臉的黑線,偏又讓陳恩秀給拉住,走不得。
“恩秀,怎麼著,你也回國了?”
厲聲是一直待在樓下,也沒見著樓上的燈有亮起過,便以為樓上沒人的,哪曾想,這個陳家的恩秀也在,他的臉上讓徐技給添上個幾記的,分外精彩,紅的白的紫的都有,像是調色盤似的。
徐技也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娃娃臉給腫得看不出來個原來的模樣,他到是硬擠出幾分笑意,卻是十分的難看,“你們這是要出去?”
他是看著陳恩秀的,只有厲聲才曉得他的話是在問張鴦鴦。
厲聲剛才那個一開口,就扯動著臉,不由得一陣抽疼,讓他還真是不好受,別瞅著人一張娃娃臉,動起手來比他還狠,一下一下地都打他的臉上,明天叫他怎麼去上班?
“沒長腦袋的傢伙——”他的話就給丟過去,“要不,我送你們出去,這裡沒車子,計程車也是難等的,這麼晚了,公車恐怕是更沒的,怎麼樣?”
還沒等著灰妹同意,陳恩秀一口便答應下來,她自小與這兩人是認識的,關係也不是一般的,有人願意送,她有什麼道理不接受的!
灰妹心裡頭那是千百個不願意的,可又怕她不接受,叫陳恩秀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的,也就沒費那個心思去拒絕,反正有著陳恩秀在,她也不怕厲聲出什麼妖蛾子,自是跟著上車。
陳恩秀坐在前頭,灰妹就坐在後頭,一個人?
沒有!
她正要關上車門,偏就是另一邊的車門給拉開,徐技往著車裡擠進來,擠在她身邊坐下,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往著旁邊坐了坐,可徐技好像是嫌位子坐得不舒服,也跟著動了動,離得她很近,手臂就貼著她的手臂。
灰妹可就犯難了——
她不敢再往著角落裡移動,就怕前頭的陳恩秀注意到後頭的情況,她告訴自己得裝作什麼事也沒有,一直是這麼催眠著自個兒。
徐技那是什麼人?
就如阿基米德說的一樣:“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動地球”。
有機會擺在面前,他一直是懂得把握機會的,不懂得把握機會的人才是傻子,“恩秀這回可是大哥的婚禮特意趕回來的?”
他嘴上這麼問著,眼睛到是瞅著想躲著他的灰妹。
那種目光,都能讓人覺著這人身上跟著沒穿一個樣子,灰妹就是有這種感覺,那身子一個打顫的,忍不住崩緊了些,“厲聲呀,你把我們送到門口就成了,你們這樣子,到是不太好見人的呀,要是叫別人瞅見,這可不太好,徐技,你說是吧?”
要是要臉的人,可早就是順著杆子往下爬了。
厲聲是個要臉的人嗎?
不是——
要是要臉的,也不會跟著徐技在樓下就打起來的,那叫一言不和的,便是連著兄弟也沒得做,看著徐技那裝成情聖的樣子,叫他還真是看不慣。
“說什麼呢,厲聲,鴦鴦可是嫌棄我們這個樣子?”
徐技好象沒聽出她的意思,就算是聽出,也會當作沒聽出。
陳恩秀也跟著插嘴了,她沒有別的想法,側頭瞅著厲聲的臉,不由得笑出聲,沒有一絲一毫個收斂的樣子,在厲聲開口之前,她先說話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讓著厲聲把話給縮回去,讓她先講。
“徐技,厲聲比你的臉要好一點兒,你們都是太閒了嗎,怎麼就打起架來了?”
她哪裡不知道這些個人,都是平時好得能穿同條內褲的人,怎麼就打成這個模樣,讓她好生好奇。
灰妹到是不想知道他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