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不再是娃娃臉,叫她有種拍電影的荒謬感,自個上次厲聲的事後,她覺得一直是在拍電影般。
“你是徐技?”她沒有發出聲音,嘴唇動了幾下,問著把她給緊摟住的人。
徐技點點頭,此時都沒工夫跟她細說,再加個這也算是機密,根本不可能把詳細的告訴她,別讓她捲入就成了。
她也不再問,再遲鈍也知道此時聽到的事,還有看到的人,那都是——
或者說許家有涉入董利民的事?
她不敢往這邊想,可許慎在這裡,不得不往這邊想。
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小,好象是人走遠了。
徐技的力道也跟著放輕了。
“我們走——”他說的。
她伸手將他的手臂從腰間掰開,不樂意叫他摟著自己,掰開還不止,還遞個白眼給他,自個兒走在前頭,不將他放在眼裡,“離我遠點,真不高興見到你們這些人。”
徐技可不幹了,他從來就不是過分的那個人,自然是不能接受與他們那些個人同等看待,於是就是不滿了,把前頭趕緊要離開的人給拉住,不讓她走,“鴦鴦,你說,你怎麼能這樣,就這麼對待我,用得著拿眼睛斜瞅著人?”
她拳打腳踢的,就是不樂意讓他碰一下,那樣子跟被激怒的母猴子都差不多,讓徐技只得是悻悻然地放開她,他身上還有任務,鬧開來讓有心人注意到不太好。
“好好好——。”他做了個讓她平靜的動作,軟下聲音,離她有兩個身知位的距離,“你別激動,別激動,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冷靜一下。”
她真沒有激動,只是不想叫他碰一下,他離她有距離,她自然是不太激動,冷眼瞅著他,雙臂還是習慣性地抱著自己,不是因為冷,也不是因為別的什麼,這就是習慣性的動作。“我回房,我們當作沒見面,我想你不是會反對的吧?”
徐技真不願意好不容易見次面就這樣子結束,看見她冷冷的表情,像是所有的熱切讓冷水給燒熄了般,“能不能一起吃個飯?”
即使他是揹著任務來的,還是忍不住把這個話問出口,彷彿是不死心,不願意死心,那目光瞅著她,像是在哀求。
她不是沒看見他的目光,那種目光叫不忍直視,索性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偏過頭,看著不遠處的大樹,淡淡地擠出話來,“不行,我沒有興致跟你吃飯。”
這彷彿是世界上最殘忍的話,硬生生地都能將人的心都撕開來,那裡頭鮮血淋漓,怎麼也不會好,怎麼也不會癒合。
徐技眼神一暗,那張修飾過的臉,顯得有些僵硬,與他的眼極為格格不入,像是套在臉上的面具,“那好吧,你要是有事,打電話給你,我這兩天都不會走。”
她沒點頭,也沒有搖頭,直接地朝著酒店走回去。
還是早點回去吧,在這裡,一下子碰到兩個人,還聽到這麼個事兒,她還真得告訴自己,還是收拾一下趕緊得回去吧,什麼想留在這裡再幾天的心情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是,她不知道她在這裡度蜜月的事,誰都知道,陳法一個人回去的事,也是有人曉得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轉日大早上,灰妹拖著輕便的一個旅行包就輕身上路,等待到點登機。
“張小姐,請跟我們走——”
來的是兩個警察,看上去很像樣子,就是那身警服也是真的,當然,人家也是真警察。
她不明所以地跟著警察走,提在手裡的旅行包已經讓警察給拿走,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搜的,總歸是從她的包裡搜出來一包透明紙袋包裝著的白色粉狀物來,兩個警察面色嚴肅的樣子,她心裡一個顫的。
這還能不明白的!
除了白粉,還能是什麼,要不然也不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