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號叫灰妹的張鴦鴦,對,姓張名鴦鴦,灰姑娘與她毫無關係,只是,她的老孃江豔女士並不若灰姑娘的繼母那般全心全意地照指著自己的女兒,她照拂的是張天愛。
也不知道怎麼會聯想到這個?
她的腳步停下去,正是男洗手間,往旁邊看過去,沒見著女洗手間,看了看旁邊也沒有個人的,索性著大膽一回,把手往著男洗手間的門往裡輕輕地一推,小便池那裡一個人也沒有。
她萬分高興,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不解放著身體,恐怕就會暴發開來,那樣子的丟臉後果,是想也不敢想的。
她很激動,也沒選的,就挑著離著門邊最近的一扇門,推開就往裡進,困難地將兩腳踩在馬桶的兩邊,細細的高跟兒,跟個高蹺一樣支著她的身體,把禮服的下襬往上撩起,解放的感覺總是好的。
忽然間,她不動了,因為腳步聲,還有說話的聲音。
分明是兩個男人。
是的,是兩個男人。
那說話的內容更讓她心驚,大氣也是不敢出一下,恨不得自己能隱身的,把自個兒弄消失算了,也恨著自個兒為什麼要來男洗手間——
可是——
她再怎麼想,也抹不去身在裡頭的現實,本就是三寸高的鞋子,蹲在那裡已經是跟耍雜技差不多的,時間一拖長的,加上她又緊張的,一下子就失去平衡,重重地跌落下來。
“砰——”
051逃
作者有話要說:哎哎哎————陳法給事給耽擱了我們的灰妹獨守著空房了哎好抽,好多留言給抽沒了…… 先別說還顧不顧得了外邊的人,這摔下來,真夠疼的,腳給崴著了,一時還站不起來,不止腳踝處,她是往前摔下來,整個人都往前衝,額頭撞著那薄薄的門板,全身的力道都間距衝著門板去,就跟著門板比硬似的,疼得得她擠出眼淚來。
沒工夫擦著眼淚,她想躲,這小小的地方,除了個馬桶,都沒別的東西,連個擋的東西也沒有,要是能夠的話,她到是不介意躲到馬桶後面,可也得有地方讓她躲的!
她趴在那裡,半天沒起來,也沒聽見著外頭的人有進來的意思,也沒聽見著說話聲,好象一下子就靜下來了,讓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人了?
她有些個疑惑的,趴著好一會兒,外邊兒都沒有什麼響動,雙手忍不住地試圖撐起著自個兒,肘間卻是一抽一抽的疼,她眼角的餘光困難地瞄過去,見著那肘處滲著個血絲,不由得覺得更疼了。
一咬牙,她努力地站起來,兩腿兒給那麼一摔,就跟脆弱的空心蘿蔔似的,站是站著了,可還是有些顫抖的,怎麼也使上力出來,像個大風裡被吹得瑟瑟發抖樹苗兒,一動就疼,不止是肘處,膝蓋間、小腿處,都帶著些血色,破了皮,露出著猙獰的面目。
細高跟的鞋子,雙腳再也支撐不住,她極為困難地彎下腰,一手撐著門板,整個人都弓著身子,一手去脫那雙與陳法一起挑的鞋子,往著手腕間一掛,雙腳赤著踩著地面,不冷,她就是覺得有點髒,是心理層面的,儘管這裡瞅著是一層不染的,光潔的將她的人都映出來,映得清清楚楚。
終於,她把門往外一推,幾乎是閉上眼睛了。
沒有——
一點聲響也沒有。
她迫不及待地張開眼睛,男洗手間裡一個人也沒有,小便池那邊都是乾的,沒有一點兒溼意,好象剛才沒有人來過一樣,可是,那個聲音是真的,那個事兒也是真的,不是她的錯覺,是真實存在的事兒,她是聽到兩個男人在說話,沒錯,是兩個男人,而且其中一個的聲音特別耳熟,但是突然間,她想不起來是誰。
也懶得去想,她太疼了,瞅著鏡子裡自個兒狼狽的樣子,也不敢冒然然地跑去宴會廳,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