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妾,戳金家的脊樑骨,可人家連老太爺帶老太太一家子去了京城,你再怎麼嚼舌頭也影響不了人家。
可相反二房這裡,二老爺病弱去世,老太爺礙於大老爺也不敢過多照顧二房,只是私下裡給點貼補,只可惜老太爺活的也不算長久,最終讓大老爺給了部分田產將二房分了出去,算是和京城金家徹底斷開了。至此,二房只能算是有個不來往卻了不起的親戚,可他們本身只不過是個略有田產的農家戶,和村子裡的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
何氏一身粗布,髮髻被塊舊花布所包,身量不高,體型微瘦,雙眸細長,鼻樑直挺,只是嘴唇卻略微顯厚,嘴角處不大不小一粒黑痣。
“是二太太麼?”仙衣與金風華還沒上前,碧璽先走了過去,笑著問道。
何氏被人喊住本還有些納悶,可再看碧璽一身細棉的衣裙,還有她身後的馬車以及馬車旁站著的一男一女,心下隱隱有了預感。
“你是哪家的?”何氏將手在衣襬上擦了擦,皺著眉頭問道。
碧璽好似根本沒瞧見,只行了一禮道:“奴婢來自京城金家。”
碧璽是仙衣身邊的婢女,可仙衣如今的身份尷尬,她還未嫁金風華為妻,可又不能算是金府裡的奴婢,更沒有孃家,所以碧璽乾脆直稱京城金家,即便含糊,但怎麼算都不算錯。
何氏一聽京城金家,當下直接就皺起了眉頭,心中不暢卻又因著懼怕官家,只好淡淡問道:“可是京城大伯家有什麼要事?”
“我家三少扶靈歸鄉,剛安排好事宜,便來拜訪太姨娘與二太太。”碧璽不能多說,點到為止便退到一旁。
何氏如何不知道金家三少,當初韓氏被休,她還心驚肉跳了一段日子,那時候她長女也逝去一段時間,可一直沒再有孕,她也怕婆婆效仿大老爺將自己休回孃家,只是誰也沒想到,韓氏最終居然會被貶為妾,重回金府。
“扶靈?”何氏心頭一動,接著問道:“是誰去了?”
“是我娘。”金風華帶著仙衣走了上前,親自答道,再給何氏行了一禮:“侄兒風華見過二嬸。”
“大嫂她!”何氏大驚之後脫口而出,之後反應過來才慌亂的勾了勾頭髮,尷尬道:“真沒想到……”
“太姨娘可好?風華來之前長輩也曾惦念過。”不過一句客套話,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老太太想起太姨娘也不會有什麼好話。
“娘……在家呢……你們跟我來吧。”何氏再說話又覺不妥,可這麼些年娘這個字已經喊習慣了,到也沒想過喊什麼姨娘,都是農家人,那些大宅的規矩總是讓人覺著遙遠。
金風華示意馬車留在原地,他帶著仙衣和碧璽往石頭坊後頭的農宅走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村民,有好些大姑娘小夥子都躲在一旁看紅了臉。仙衣上輩子不是個美人,這輩子長的不錯也從沒遇到過被人圍觀的情況,哪怕這些人的目光大部分都帶著善意,她也感覺全身難受,慢慢加快了腳步,到是金風華就像是習慣了一樣,不緊不慢的跟在何氏身邊,偶爾還聊個兩句。
到了金家二房門口,村民也不好跟著進去,不少笑著打了招呼便回去了,當然也有一些好事者圍在門口不遠處等著看熱鬧。仙衣跟著金風華進了大門,院子不小,大約有六七間瓦房,院子裡放著一些乾菜,還有一些土豆紅薯,此時陽光正好,照的院子裡亮堂堂的,正屋門口一個老太太正捻著線納著鞋底。
聽著大門響,太姨娘也沒抬頭,直接就問道:“田裡怎麼樣啊?”
“麥子還青呢,今年怕是要晚。”何氏趕緊答道。
“肯定是那幫子賊娃子不好好幹活,不然怎得會晚?下次別想再拿那麼多工錢。”太姨娘一說到錢,肉疼的厲害,嘴裡的話也開始變得多了。
不得已,何氏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