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曹怯面對安祿山厲聲道:“安祿山逆賊,你叛主背國,罪不容誅。在你死之前還望你見告本幫老幫主的下落。”
“莫幫主在這裡!”隨著一聲中氣充沛的喊聲傳來,臺上突然竄出一人,凌空飛躍下臺。安祿山一驚,沒料到後臺居然伏得有人,待得驚覺,一個白色身影已從臺邊掠過,懷中還抱著一個老人,正是皇甫雲。
皇甫雲鄭重地把老人平放到甲板上,曹怯撲上去,一看正是十多年不見的莫老幫主,面容雖蒼老了許多,但眉宇之間仍不改英毅之氣,昔日孜孜不倦的耳提面命浮現在眼前,眼淚噴湧,伏在他身上大哭。身後的丐幫四大長老和上船的丐幫弟子齊刷刷跪下,都是十分悲悽地哭泣。莫忘仇幫主昔日在江湖中素有威名,雖然這幾年在安祿山的挾持下在武林中幹下了不少為眾所怨的惡事來,但此時真相大白,許多人又想起了他往日的威名,也都代為掉淚,深感痛惜。
皇甫雲把他在艙室內的經過簡單向曹怯說了。曹怯聽得怒火中燒,按棍而起,鬚眉戟張,怒視安祿山切齒道:“丐幫四長老及所有弟子聽著。這個老賊乃我丐幫的第一大仇人,丐幫決不能容此人活過今天,凡我丐幫之人,須與誓殺此人為志。”
四長老和諸弟子齊應了一聲“是!”勢若雷鳴,宏亮無比。丐幫敵愾同仇,齊齊舉臂高呼“殺了他,殺了他!……”喊聲高吭入雲,響徹在海天之間。
“二弟!”顏必克走到皇甫雲身邊,激動地握住了他手。皇甫雲早知顏必克扮作西門飛花一事,雖見他此時撕下面皮,面容改變,卻也不覺得驚奇,驚喜無比地道:“大哥!”兄弟二人分開多日,而這一陣來各自不知經過了多少人生中少有的驚險經歷,都是無限感慨,四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四目相對,互相都從對方目中讀出了誠摯的感情。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句話勝於千言萬語,又何必多說。
顏必克從懷內摸出白山空交給他的信大聲道:“這封信是一個叫河落山的寫給華山派白掌門的,他派去送信的手下嫌白前輩不夠合作,把他們師徒三人解決了,白前輩嚥氣前要我把這封信送達武林大會,大家想必都很想知道這個以前叫河落山現在已經不叫河落山但他信中寫的仍是河落山的河落山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寫給白前輩,那小子就唸給大家聽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欲獻項上人頭,亦或欲納手中之劍,早作回覆‘“念罷把手中的信展開在眾人面前,群雄一片義憤。安祿山寫這封信給白山空用意再明白沒有了,乃是要拉攏白掌門,安祿山對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或殺戮或陷害或拉攏的險惡用心,對江湖上的名大門派或挑撥離間或煽風點火的卑鄙行徑一時間昭然若揭。
大柱在一邊直等得心焦如焚,眼看臺下每個人對那黑衣人都是恨之入骨,卻沒有人上去殺了他,他不知道臺下群豪乃是在審時度勢,蓄勢待發,以求必勝把握。突然,他身形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臺上奔去。他輕功本就極佳,那次在荒山草野外扛著一匹汗血馬亦能奔跑自如,此時眼看就要衝到安祿山跟前了,突然安祿山背後衝出一人,手中一根短棍一揮,大柱“啊!”一聲慘叫跌下臺來。
曹怯怒喝道:“清遠,是你!”那人胸襟上繡著一隻金虎,胸前亦掛著一塊金鷹標誌,顯是安祿山手下的“虎鷹”。虎鷹站在臺邊,昂然道:“沒錯,是我。分別這麼多年,老幫主可好。”
曹怯臉氣得鐵青:“我還以為你這狗崽子在山西太行圍攻惡霸李富根一役中被俘了呢,沒料到你投入到了這逆賊手下。我真是瞎了眼睛,當初那麼看中你,準備讓你接替我的位置,還傳了你‘天棍劍’的劍訣,你……你卻用這‘天棍劍法’冒充我到嵩山腳下尋釁鬧事,刺傷了嵩山派三個弟子,是不是?”說到最後,已是聲色俱厲。
虎鷹抱棍在胸,冷冷道:“是又怎麼樣?可惜丐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