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沒有。”
汶嬸是東村客棧的老闆娘,也是“百花谷”嫁出去的師姐,所以東村來了什麼新臉孔,汶嬸總會在第一時間內通報“百花谷”,要眾師姐妹小心行事,她今天會到東村就是為了瞧瞧那群漢子有何企圖,而她在外的身分是汶嬸到鄰縣人家分養的小女兒。
“……很好,他們趙家簡直欺人太甚!”如果她猜得不錯,冬晴一定是教訓欺侮霓裳的混帳惹得趙家不快,聯手將她趕了出來。
她想搖醒顧冬晴一口氣問個清楚,又怕驚擾到她,動了胎氣,只有沾唇喂她一些養氣補血、安胎定神的補藥,一行人就在她房裡等到日薄西山入,才盼到她睫毛輕輕顫動,幽幽轉醒。
“冬晴,你終於醒了!”姚鳳急到都快把她房間地板踏出一個窟窿了。“趙系玦那混小子怎麼欺負你的?你快告訴師父!”
顧冬晴撐起身子,痠痛難耐,令她蹙緊眉頭。“師父,我要喪屍散的解藥。”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那混小子是怎麼待你的?”
“趙系玦待我很好,只是他妹妹誤服喪屍散,需要解藥救命,現在趙家一團亂,他才沒陪我回來。你託人送解藥去東村客棧給一名姓傅的男子,他是趙家領頭,護我回來‘百花谷’的,你千萬別為難他。我身子短期內不適合長途顛簸,你請他帶口信給趙系玦,說我谷裡有事,三個月後再回去。”
她不打算向姚鳳言明趙家二老對她說過的話,以師父的個性,她可能會不惜與鄭王府聯手壓垮趙家事業。
“你老實跟他說你懷有身孕不就好了?”他不馬上奔來,“百花谷”就跟他沒完!“就算你沒懷孕,他都不該放任你一個人回來!怎麼,請家僕就可以打發了嗎?當初是誰跪在我跟前,求我把你嫁給他的?到手了就不珍惜,混帳東西!”
“我也是回谷的路上才知道有孕的。”這陣子事情不少,她總以為是適應不良才會頭暈想睡。往常月信兩、三個月才來一回,她壓根兒沒想到懷孕這件事,要不是在馬車上吐得厲害,聞不得一點葷腥,她也不會察覺,替自己把脈確認。“救人要緊,先別計較這種小事,快派人把藥送過去。”
“真難得你會說出救人要緊這種話……我這就安排,你先好好休息。”
“也好,我現下手腳無力,讓玉梅留下幫我。”目送走姚鳳與銜春離開後,顧冬晴伸出掌心。“替我放血。我中了醉太白,現在有孕了,不能讓毒性繼續留在體內。”
“醉太白?!誰對你下這麼狠的藥?”醉太白無色無味,一開始狀況輕微,只是讓人感到頭暈,漸漸地就像灌下一罈一罈的陳年老酒,像喝醉酒的人一樣,站不直、走不穩,說話顛三倒四,神智不清。
而她竟然沒有診斷出來,還要大師姐提點她!
顧冬晴看出玉梅不甘,軟聲安慰。“那不重要,反正我喝下的量才少許幾滴,毒性本就不明顯,我勉強還壓得住,要不是怕影響胎兒成長,不解也沒關係。你記得別讓師父知道就好,我怕她反應過度,又胡亂找人報仇。”
她身體不好歸不好,卻因為嘗過百草而能抵擋部分毒性,除非是一滴封喉的劇毒,否則幾乎短期內都對她構不成太大影響,她甚至能自己排毒,不需經過藥物救治。
以為每天讓人在她熬藥的煎壺裡滴入幾滴的醉太白,她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趙凝玉想害她,差婢女到廂房栽贓嫁禍兼下毒,恐怕是白費功夫了。“百花谷”之所以能有喪屍散的解藥,就是她自己以身試出來的,這點毒她還不看在眼底。
起先她確實誤喝過幾回,犯了頭暈,直到救回趙衡瑋後,她才有心思與時間瞭解來龍去脈。她怕趙凝玉因為她未出現中毒的症狀又使其他詭計,索性就不解了,免得演不出來嬌柔的樣子,只是沒料到之後頭暈,還有另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