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大人的聲音中正,平和,帶有一絲不容置疑的質問語氣。
宦官面色變了又變,最終忍下這口氣,都說強龍壓不下地頭蛇,在這青州府的地面上一切事情還要靠眼前這老傢伙幫助。
“大人容稟,那陳九大逆不道。居然棄官而逃,蔑視聖威,置人皇威信與不顧,此其一大罪”。
州府大人摸摸鬍鬚:“棄官而逃,這是什麼情況”。
“大人說笑了,我又不是陳九,我怎麼知道”宦官聲音尖銳:“至於這第二條,陳九不敬當朝太師,屢次冒犯太師威嚴,打傷太師的公子。此乃以下犯上。目無法紀,罪該萬死”。
“就這兩條嗎?”州府大人面色平靜,說不出喜怒哀樂。
“就憑這兩條足以將陳九千刀萬剮,難道還不夠嗎?”宦官反問。
州府大人猛地一拍桌子。茶水四濺:“荒唐。實在是荒唐。簡直是譁天地之大謬也”。
州府大人鬚髮皆張:“我聽說太師以勢壓人,在上京明明陳九已經被點為魁首,卻因為這老匹夫作梗。被打落為最後一名,還將我儒家子弟發配到邊疆,半路派人截殺,你以為這件事能夠瞞得住天下人嗎,太師這老匹夫玩弄皇權,實在是罪該萬死”。
“你敢辱罵太師”宦官手指顫抖的指著州府大人,仿若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本官辱罵那個老匹夫怎麼了,本官就辱罵了,你能怎地”太師怒視著宦官。
“好好好,大人的話我會如實轉告太師與皇上,希望大人好自為之”說完之後,宦官轉身離去。
看著宦官的背影,州府大人摸摸額頭:“太師乃是國之大賊也,實在是禍亂之源,要是太師不死,這國家就沒救了”。
一邊說著,太師招呼一個心腹上來:“你親自走一趟,告訴諸位將軍,潮州的事情暫緩攻勢,看看朝廷有什麼辦法應對,潮州造反是朝廷的事情,不是我青州府的事情,你叫他們出工不出力,記得儲存實力,我對朝廷已經有點失望了”。
第一樓,無數的密探遍佈四周,隨後像是一張大網一般,向著四周籠罩而去。
天空灰濛濛一片,像是染上了沉悶,壓抑的眾人心頭喘不過氣。
老掌櫃依舊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裡,看著夥計,輕輕一笑:“你們不要慌,你們本來就是徵繳大軍的一員,那些個士兵乃是你們的弟兄,怎麼會拿你們開刀,斷你們生路”。
說到這裡,老掌櫃不得不佩服陳九有先見之明,將這群退役的徵繳大軍傷兵,或者是遺孀都接過來,這樣一來就與徵繳大軍有了聯絡,日後再發生動亂,第一樓也是穩如泰山。
不管朝廷對於通緝陳九作何解釋,整個天下百姓都受到陳九的恩惠,甚至於將陳九當做神佛供奉起來,朝廷的這一做法徹底另一些人對朝廷失去了信心,反而對潮州計程車兵有了期盼。
潮州城內,一個方仙道的修士面帶微笑的下著一盤棋:“當年將那老傢伙捧到太師之位沒少花了功夫,卻沒想到一瞬間全賺回來了”。
方仙道修士對面是一個將軍,這將軍一身黑甲,正是朝廷的潮州鎮府將軍。
“這一步棋真妙,咱們在宣傳一下,推波助瀾,到時候全天下的百姓非要將朝廷恨死不可”。
“恨死是小事,最關鍵的是百姓的怨恨會逐漸消磨王朝的龍氣,等龍氣萎靡之時,就是我潮州佔領天下之時,將軍到時候掌控王朝全部兵馬,豈不快哉”方仙道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
鎮府將軍一陣沉默,過了一會才道:“聽說帝國開朝那個老不死的還活著”。
方仙道修士聞言止住笑聲,落下旗子:“這老傢伙地煞境界的大能修士,倒是個麻煩”。
“我們可以一步步來,先分得王朝的一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