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輕人的事兒能算個啥啊,有啥想不開的找哥們朋友嘮嘮就好了,何必把自己整的像丟了魂似的。”
大爺說完就又搖搖晃晃的回到那排性保健品後面打盹去了,我皺著眉抽著煙,想了一會兒,可是我心裡卻越發難受了起來,因為我一想到如果以後寧夏兒孫滿堂,而看著她的頭髮一點點染白的人卻不是我。
那種生不同裘,死亦不能同穴的恐懼簡直就要讓我崩潰,我再次無聲的痛哭了起來,不過我還是拿起了電話,因為此刻的我真的需要找個人訴說,只是剛把手放在按鍵上的我又停住了。
因為我突然發現自己沒了手機,根本就記不得老唐他們的電話,那種無助的感覺瞬間就包裹住了我,壓的我喘不過氣兒來,只是就在我放下電話準備放棄的時候,我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我的手就在按鍵上嘗試著撥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那邊並沒有人接聽,我就準備放下電話趕緊放棄,可是就在我的耳朵剛要離開聽筒的時候,那裡就傳來了一個我久違而又異常溫暖的聲音:“喂?”
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淚一下就忍不住了,失聲痛哭了起來,電話那邊的人楞了下,不過卻好像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馬上就問我:“高明輝,是你麼?出什麼事兒了?!”
我斷斷續續的把我和寧夏的事兒講給了她,她聽完後就問我在哪兒,我就說在一家電話超市,她就又問我具體位置,我就又告訴了她,然後她就讓我在這兒等著她,哪也別去,她這就過來找我。
我點點頭答應了一聲,不過才又反應過來她現在在哪兒,她就說在C市,我就啊了一聲,因為我沒想到她在C市,雖然C市離唐陽並不遠,但是也有一百多公里呢,現在又是大半夜的,想到這兒我就特別過意不去的讓她別來了,可是她卻只是說:“你別管了,你就在那兒等我,哪也不許去!”
隨著她這最後一句霸道的話,她就掛了電話。我就坐在電話旁默默的等著,只是一會兒大爺打完盹,走過來跟我說:“小夥子,大爺要睡覺了,你是不是也該回家了?”
我有些尷尬的點點頭,知道大爺是要關門睡覺了,只是這時候大爺才想起來要找我打完電話剩下的錢,不過我想到大爺給我講的那個故事,還有給我卷的那根菸,就跟大爺擺擺手說不用找了。
然後站起來就要往外走,但是大爺卻拉住了我,說不能因為跟我說了幾句話就佔我便宜,然後就從櫃檯裡拿了兩盒避孕套塞到了我的手裡,我就說大爺這玩意兒我用不上,大爺卻說我必須得拿著,要不他這兒就成黑店了。
要是平時我肯定會覺得這大爺挺幽默,但是今天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了,我就拿著這兩盒套兒出了大爺的店,只是再次回到了寒風中的我,卻感到越發的冷了起來。
我轉轉頭看了一圈,發現拐角有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就把套兒揣進了兜裡走了過去,然後在裡面買了兩瓶白酒,尋思著喝著禦寒。
我坐在馬路邊上,對著頭上那輪皎潔的明月喝了起來,可是我卻沒感覺到古人那種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豪邁,卻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了。
喝了兩口,我就想起當年有次據說有流星雨,我和寧夏就大半夜的不睡覺,跟一幫人擠在山頂上等著看流星許願,不過最後不知是我們的位置不對,還是訊息不準,反正是一顆帶著尾巴的星星都沒見到,我當時就挺失落的,我就跟寧夏說對不起,沒帶她看到她想看的流星。
可是寧夏卻還是一臉幸福的緊緊的抱著我的胳膊說:“有什麼對不起的,又不是你把流星給藏起來了,其實我今晚倒是挺開心的,因為你陪了我一晚上還一點都沒困,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多亮啊,其實它不比那些流星好看多了,就是大家看的多了,就不珍惜了!”
寧夏說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