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我今天假意來相親,怎麼真打起初兒的主意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是凌二小姐這般優秀的女子,若是能成為我文家的人,定能助我文家成為江湖第一大門派。”文彌修說起話來依舊是面無表情,連同聲音都是冷冰冰的,讓人聽不出來是真心還是假意。
“初兒是我的未婚妻……”
“你們兩年前便解除了婚約,這件事,江湖中人無人不知。”
……
“夠了!花映寒,你住口。”凌初兒實在忍無可忍,開口阻止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眸光清冷看向花映寒,“文公子說的沒錯,我們兩年前便已經是沒有關係的陌路人,我嫁給誰,都與你無關。”
“初兒……”花映寒回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情,面對凌初兒時卻依舊勉強撐起一絲苦笑:“初兒……你聽我說……”
“不必再說了。”凌初兒使勁咬了下下唇,才勉強控制住盈框的眼淚,慢慢退後幾步:“兩年前無論我怎樣懇求你都不肯跟我說半句,為什麼如今還來干涉我的人生,明明說要離開我,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管你是花映寒還是鬼書子,不管你到底有什麼陰謀,只求你從今往後離我遠一點。”
丟下這句伴著陣陣心痛的話,凌初兒便轉身快步離開了洗花廳。
第二章:花郎搶親記 花郎搶親記(六)(1)
“初兒妹妹,你等著我,等你十八歲生辰那天,我一定會去凌家堡接你。”
當年她離開花雲山莊,回凌家堡的時候,花映寒騎著快馬追了十幾裡地,一直到花雲山莊的護衛隊攔住他,他才戀戀不捨的停下,在一片爛漫的山花之中,揮著手對坐在馬車中的她喊出了這句話。
她信他,也一直在等他,只是沒幾年就又見了面,他穿了夜行衣小賊一樣出現在她窗前,將她嚇了一跳,他卻笑的燦爛,無賴一樣將她抱住:“初兒妹妹,我太想你了,等不到你十八歲怎麼辦?”
她羞的滿臉通紅,用盡全力推開他,要他快走,又怕外面的丫鬟聽見,不敢弄出太大動靜,他就看準了她的心思,硬是賴著不走,她許是無計可施,也許是心疼他一路來的風塵僕僕,後來竟沒再掙扎,任由他抱著。
那年,凌初兒剛滿十六歲,出落的清秀脫俗,像是江南煙雨中的白荷,不太擅言語,總是被花映寒一逗便滿臉通紅,花映寒愛極她的模樣,偷偷在凌家堡裡呆了半個月,總喜歡易容成凌家的家丁,時不時跳出來親親她的臉頰或嘴唇,弄得她無法安心鑄劍,堡裡的工作進度一下慢了好多,凌家老爺以為她病了,還特意囑咐她好好休息,一個禮拜不許她踏進石屋半步。
將要離開的那個晚上,花映寒託著腮坐在凌初兒的床前,滿臉憂愁,末了勾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初兒,你越長越好看,我真怕你等不到我來娶你,就被別人搶了去。”
“你在說什麼?我既然已經許了你,怎麼可能還會喜歡別人。”她紅著臉推開他的手,提醒他,“時候不早了,你快些起程吧。”
“可我不想走。”
花映寒又無賴起來,賴在床邊不肯起來,凌初兒上前拉他,卻被他輕輕一帶,兩人一起滾在了床上。
“初兒,不如我們今晚就入了洞房吧,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心等你到十八歲。”花映寒眼神裡充滿了不確定,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你……你再胡說,我就跟爹孃說取消與你的婚約。”凌初兒在他身下掙扎,卻無法動彈半分。
花映寒摸摸她的臉頰在她唇邊印下一記長吻,這才笑咪咪地起身離開,笑道:“我開玩笑的,初兒,你莫要生氣,我走便是。”
那次別離之後又是兩年沒再見面,好不容易盼到十八歲生辰,等來的卻不是接她過門的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