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所有將領,想辦法解決此事。
對於馬雲騰、王奮、張憫等人的小心思,關武元自然是心中不屑,只覺得這些人膽小如鼠、畏敵如虎,完全不配成為朝廷的領軍大將!
於是,騎馬回府的路上,關武元就向身邊親兵抱怨道:“哼,馬雲騰、王奮、張憫他們,當真是以為別人不知道事情真相?本將已是聽說了,馬雲騰的腿壓根沒事,只是假裝骨折罷了,王奮更是故意生吃了一塊臭肉,所以才會腹瀉,至於張憫就更加卑鄙了,他父親已經死了多年,不知從哪裡隨便找了一個生病的老頭子認作義父,然後就宣稱自己要留在京城照顧生病老父……哈,不就是不敢上戰場嘛,又何必要這般下作引人恥笑?豈不是會讓人以為我禁軍之中無豪傑?”
聽到關武元的抱怨,親兵連忙奉承道:“誰說禁軍之中無豪傑?世人皆知,關將軍您就是禁軍裡的第一豪傑,您的武藝更是得到了當年武聖關公的九成真傳,禁軍裡又有誰是您的三合之敵?若是由您親自領軍前去支援陝甘三邊,必然是可以一舉剿滅蒙古韃子,建立不世之功!”
聽到親兵的奉承,關武元剛開始還扶著美鬚髯連連點頭,一張赤臉滿是得色,但當他聽到“親自領軍前去支援陝甘三邊”這句話之後,卻是面色微微一變,然後緩緩嘆息道:“本將也想要親自領軍前去陝甘三邊報國殺敵,奈何這京城禁軍的大大小小事情,又有哪一件能繞開本將?就說前些日子,大興左衛與燕山前衛發生了衝突,若不是本將前去說合,非要鬧出一場兵變不可……唉,離不開、實在是離不開啊!”
聽到關武元的說法,親兵微微一愣,很快也就明白了關武元的心意,知道關武元與馬雲騰、王奮、張憫之流沒有任何本質區別,都是嘴上說得好聽,但實際上根本沒有上戰場的勇氣。
不過,身為關武元的親兵,自然不會拆穿這一點,只是連連點頭,繼續奉承道:“那是自然,這京軍確實是離不開關將軍,就算是兵部尚書王壽王大人許多時候也要依仗關將軍才能壓服禁軍裡的桀驁之輩,若是關將軍親自領兵去了陝甘三邊,這禁軍豈不是就要亂套?唉,只可惜了關將軍的武藝軍略……”
聽到親兵的嘆息,關武元也是連連搖頭嘆息表示遺憾,就好似他當真是想要親自領兵前去陝甘三邊似得。
實際上,關武元心中很清楚,以他如今在禁軍裡的人脈與聲望,這件差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的頭上,所以他對於今天這樣宴會,完全沒有任何的擔心,反倒是另外幾位的指揮使皆是有些慌亂,只覺得這是一場鴻門宴,有幾位指揮使甚至求到了關武元,希望關武元在今天的宴席上可以幫他們阻擋一二。
就在談話之際,關武元已是領著親兵回到了自己的府前。
剛剛下馬,就見關府的管家關勵快步走到了關武元的面前,向關武元稟報道:“老爺,那位許爺來了,如今正在府裡等您。”
聽到管家關勵的稟報,關武元頓時是面現喜色。
關勵口中的“許爺”,也就是趙俊臣的長隨許慶彥,一向是負責與關武元進行聯絡,每次見到關武元之後,都會交給關武元一大筆銀子,順便也會傳達趙俊臣的最新任務。
所以,在關武元的眼中,許慶彥就是自己的財神爺,如今聽說許慶彥來訪,自然是大喜過望。
於是,關武元沒有任何耽擱,馬上是邁步進入府中,走入府內客堂之後,一眼就見到了許慶彥。
許慶彥對關府也是熟門熟路了,並沒有任何的客套,正坐在客位上慢悠悠的飲茶。
見到許慶彥之後,關武元可謂是笑容可掬,隱隱還有些討好,快步走到許慶彥的面前,拱手笑道:“許小哥來了!哎呀,許小哥來之前也不提前說一聲,否則關某就在府裡等著許小哥了,卻是讓許小哥久候了,實在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