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憤憤不平的樣子,江容輕輕的解釋,“我們家一直是小戶人家,沒有什麼規矩的,現在有了一點小錢,可還是當自己家是小戶人家的,我祖父有時想吃什麼,廚房的人做不出來他想要的,他都會急得自己去操鍋鏟去。高士瑞是我表哥,張斌是高士瑞的表哥,嬸嬸又一直疼張斌,嬸嬸一定要他過來做下人,我只要他做事就行了,他愛當自己是什麼就什麼。他高興喊小姐就小姐,高興喊小衛就小衛,隨便他吧。”
陳鴻明輕輕的握住江容的手,“我一老早就給你做下人啦,你不要再嫌我笨手笨腳的。”
兩人想起初初認得時的場景,不禁都笑起來了。
張斌又衝進來問江容,“小姐,簡記說要先搬酒過去,要不要記下數點給他們?”
江容搖頭,“不,我們點好****點給他們。”
張斌的眼睛一直盯著兩人拉著的手。
陳鴻明嘆氣,鬆開了江容的手,“今天你忙,我先回去了。我明天中午過來吃飯。”
江容笑著起身送陳鴻明出去。
等江容再回去坐下,張斌擠眉弄眼的說,“這次來的還有你們舒穆魯家的拖達老頭,其實剛才不是這老頭在,就給簡記把酒搬走了,老頭死也不肯讓他們搬走這酒,這老頭老是老了,還是很有力氣的,也很能喝酒。維河叔家的嬸子說他在路上都喝光了好多的酒。”
這老頭自從脫貧以後,日子過得很是快活,是個很有趣的人,可是,江容現在是過著漢人的日子,不需要再有旗人出現。
江容不禁皺眉,“他來做什麼?”
張斌也茫然,“是啊,他來做什麼?”
江容想想有些不快,自己是旗人一事,要自己慢慢的告訴陳鴻明,不想讓人家一下子捅出來。
張斌看江容不快的樣子,忙安慰說,“聽說京城出了好多事,估計是讓老頭出來玩一玩,順便講吓京城情況給你聽,那些是不方便寫在信上的呀。”
江容沉思了下,“你把他好好安排下,告訴他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是旗人,凡事都謹慎些,讓他當自己是個漢人老頭子吧。”
張斌轉告江容的意思給拖達後,拖達大笑,說江容既然出了京城,自然就是按漢人的方式過日子,自己出來只是看看熱鬧,斷沒有給江容惹事的想法,既然江容姓衛,自己是本家老頭子,自然叫衛達好了,他喜歡漢人稱老頭子為老爹的叫法,讓大夥喊他達老爹。
江容聽到拖達這樣講,也就放下心來了。
因為押著酒來的是分別是維河家的同拖達老頭,兩人都比著證明自己勤力肯幹,於是吃晚飯時江容才見到這些人。
拖達知道自己的到來令江容有些不快,不等江容說話就搶先講起京城的八卦事情來。
維河家的一眾高姓族人,都是直接從直隸那邊過來的,鄉下人嘛,並且是剛富裕了幾年而已的鄉下人,正在努力提高自己的生活品味,於是對王公貴族們的韻事也生了許多醒悟,個個聽得津津有味。
拖達見江容也是滿臉笑容,於是更是得意,“上個月內大臣明珠死了,好熱鬧,皇上命誠郡王胤祉親奠茶酒,還賞賜寶馬四匹過去。”
隨便講話的人是誰,總會有人不服氣,於是就有人問,“還以為皇上會多賞點金銀珠寶,才四匹馬,皇上好小氣。誠郡王只是個郡王,有什麼的,不是還有好多親王麼,幹嗎不是親王過去奠祭?”
高家的人自然都起鬨問拖達為什麼。
拖達細細解釋,“這你們就不懂了,皇上送啥都得好好供著,四匹馬還好,要是四百匹馬,這明珠估計得從棺材裡跳出來,他家哪裡供得起來。再有那個誠郡王是皇上的第三位皇子,他不比其他皇子,他精於書法,文采出眾,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不管是行圍打獵還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