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襬中流出血來,正是下身所流之血。鮮血很快流了一地,那流出的鮮血竟被紅罌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吸收。這實在詭異至極。
而那吸收了鮮血的紅罌粟更加妖嬈紅豔,每朵花的花瓣異常血紅。
而地上的白衣女子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著緩緩升入半空中。她平躺在半空中,及腰的黑髮隨風飄揚、大片的紅罌粟花向中間靠攏,然後將自身的紅光緩緩注入白衣女子體內。
或許是力量太過強大,那白衣女子在昏迷中痛苦的呻吟,而後又尖叫起來,似乎是想發洩。直到紅光完全注入她體內,她才沒有繼續尖叫。
紅光注入完她的體內時,一朵紅罌粟花在她右眼眼角形成。而她左肩上的紫蝶此刻正泛著幽深的紫光。
她緩緩睜開眼,黑色的眸子裡閃著妖豔的紅光。隨後紅光一點點散去,白衣女子又閉上眼睛,身體緩緩地往下落去,直落到那大片的紅罌粟花海中。
而那白衣女子便是被冷蕭寒打落懸崖的凌嫣。
在聖地的不遠處,有兩個男子看著這一切。一個是頭髮發白的老頭,頗有些仙風道古。另一個則是妖孽般的絕色美男子。
那老頭摸著飄揚的長白鬍子,目光幽深的說:“她終於還是經受了聖花的洗禮。唉!這是她一生中的劫數啊。”
那絕色美男子望著不遠處躺地的凌嫣輕聲說:“該來的遲早會來。這是她的命,亦是她的劫。”
“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我好傷心。”夢中,一位小男孩傷心欲絕地指控著凌嫣。凌嫣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看見那璀璨的星眸,她想說她沒有不要她,可這男孩忽然變成一灘血,凌嫣嚇得清醒過來。
頭好痛,她睜開眼睛望著藍天白雲,思緒倒回。對呀,她怎麼忘記了?是自己心愛的男人親手將自己推下懸崖。她自嘲地笑了笑,慕容凌嫣啊,你怎麼這麼傻呢?
她整理好情緒,望向四周,發現她身在一大片的紅罌粟花海中。她站起來,大量著周圍,這應該是某個山谷吧。她想走幾步路,發覺身體非常輕盈,怎麼回事?她怎麼感覺現在的身體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呢?她又怎麼會在這裡?
她每走幾步,那紅罌粟就變了方位。她再走幾步,一朵罌粟花中出現了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的畫面。凌嫣全神貫注的看著這畫面,因為這畫面中的男子便是冷蕭寒,而那女子便是她。
此時的他們正在那個山洞中談情說愛。凌嫣不由有些呆愣。她看著眼神溫柔的冷蕭寒,嘴角閃過淡淡的嘲諷。
她偏過頭不去看這畫面,但另一朵罌粟花卻又出現畫面。這次的畫面是黃昏崖邊,他們兩人相依相偎的情景。她失神地看著這畫面,心裡盡是酸澀滋味。
這時,又有一朵罌粟花出現畫面。是他們一起看日出的畫面。她認真地看著這畫面,黑色的星眸微微溼潤。
☆、【058】血妖劍
忽然間,許多朵罌粟花都出現了畫面,畫面中的情景全是她和冷蕭寒的點點滴滴。她望著罌粟花海中的畫面,此刻的她,心裡百感交集。
“哈哈哈哈……”她嘲諷地笑出聲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他都已經把她推下懸崖了,她還能妄想什麼?她已經死心了,她對他沒有愛,只有恨。她要學成絕世武功,她要復仇,她要親手手刃仇人。
“啊!……”一瞬間,她的恨,她的怒,她的不甘全都發洩出來。她用力拍打著這些罌粟花,似乎想要將這些畫面全都拍碎。
誰知這些畫面依然完好無損,那些畫面好像是在嘲笑她的無知,嘲笑她的所做所為。她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待心平氣和後她緩緩睜開眼睛。那些畫面已然不見。只有漫山的紅罌粟。難道剛才是幻陣?
所謂幻陣,指的便是一些迷惑人心神來達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