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止住六伯,大聲喊道:“要收保護費嗎?沒門。”
尖銳的童音聽在刀疤男的耳朵裡,顯得格外刺耳。刀疤男對張揚身後的二人一擺頭,道:“既然兄弟不守規矩,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揚身後的兩個年青人帶著調戲般的眼神抱著雙手靠了過來。刀疤男盯著六伯,小心翼翼地靠近。張揚被他自動忽略,需要擔心地便是這個顯得極其沉穩的男子。普通人看到他們,早就乖乖地把錢拿出來了,可是,這兩個人好像根本就不怕,事出反常必有妖,必須小心一些。刀疤男和兩個年青人身經百戰,三個人對付一個人,應該問題不大。
張揚沒事人一樣,跑到一邊,盤腿坐在地上,用手托住下巴,等著看好戲。
“啪啪啪”三聲響,張揚還沒有看清楚,刀疤男三人組便倒在了地上。
“哎喲,哎喲。”刀疤男比較硬氣,沒有呻吟一聲,他手下的兩個小弟便叫起痛來了。刀疤男從地上站起來,知道今天撞到鐵板了,惡毒地看了一眼張揚和六伯,對地上躲著的二人吼道:“叫什麼叫,給老子起來。”在刀疤男的淫威下,兩名年青人強忍著痛,站了起來。刀疤男見六伯沒有繼續進攻的**,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話:“你們兩個,給我等著,有你們的好看。”說完,三人轉身離去。
“沒勁。”張揚站起來,拉著六伯的手,朝文具店走去。
“六伯,你這是巫術嗎?”
“不是巫術,是武術。”
“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嗎?”
“不行。”六伯堅決地回道。
看來,六伯心裡的疙瘩還沒有解開。要怎麼樣六伯才肯教自己?張揚在心裡盤算開了,“有了,給六伯重新找個媳婦,生個娃兒。這樣六伯便不會再有心理壓力了。”別人說六伯的巫術可以讓人斷子絕孫,張揚是不信的。上古時候,黃帝、火帝之類的牛人不也是會巫術嗎?他們為什麼沒有斷子絕孫?而整個中華民族都被稱為了炎黃子孫。
到了文具店,張揚把賺來的錢全部訂購了磅紙,第二天用。
售貨員還真沒看到如此大方的顧客,笑眯眯地道:“店裡的磅紙已經不多了,你放心,我今晚上找幾家文具店湊一湊,也得給你湊齊。”
張揚的計劃實施成功,今天可以收攤了。張揚又騎在六伯的肩頭上,到小飯店吃了點東西,準備回去與父親匯合。剛從小飯店出來,一個拐角處,張揚二人再次被十來個殺氣騰騰的男子手拿棍棒攔住了。其中,刀疤男站在一個穿著牛仔褲的男子身後。在那個年代,牛仔褲被當作過於前衛、過於頹廢的服裝風格而被主流社會拒絕。上海某大學曾經在招收研究生時對一名考試合格的學生提出要求:“如果你繼續穿牛仔褲,就將被拒絕錄取。”
刀疤男指著六伯對牛仔褲道:“就是他,有點扎手。”
看到這群人,張揚便樂了,他的計劃中相當重要的一環目標馬上要實現了。
牛仔褲一指六伯,道:“小兄弟,你很行啊,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你知道我是誰嗎?”牛仔褲比六伯的年齡小得多,卻稱呼六伯為“小兄弟”,明顯帶有蔑視的意思。
刀疤男臉上的刀疤隨著肌肉跳動,顯得有些猙獰:“這是我們老大鷹哥,菜園壩這一帶都歸我們老大管,識相的把今天賺的錢統統交出來,讓兄弟們樂呵樂呵。要不然,哼哼。”
“六伯,有沒有把握。”張揚注意到牛仔褲的一雙手佈滿了老繭,顯然是練家子,小聲在六伯的耳朵邊嘀咕道。六伯輕輕地捏了捏張揚的小腳,以示安慰,笑道:“兄弟手上的功夫不錯啊,不過,沒用的,你打不過我。再說,我們的錢已經花了,沒錢了。”
“有沒有用,試過才知道。即使不肯交錢,那你把小孩放下來,我與你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