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眉頭,一時想起了許多事情來。
“不急。你可以考慮一下。”魏元忠也不逼劉冕,喚來僕人添茶。
劉冕暗自思索著自己的事情,倘若離開洛陽,會有什麼放不下呢?販糧的生意,雖然沒有自己做主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但轉請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罩一下,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事。還有……好像沒有了。捨不得韋團兒的熱被窩嗎?捨不得上官婉兒與太平公主這樣的美女嗎?
開什麼玩笑!
玩歸玩,兒女情長哪比得上正事要緊!難不成過了幾天安逸日子,我劉冕就墮落鬆懈下來了?
想到這裡,劉冕眉頭一擰肯定的點了一下頭:“我願意出征!沒有什麼比國家需要更重要的了!”
“好,這也正是我看得起你地地方。”魏元忠欣慰地點頭讚道,“這次出征,意義不同於討伐徐敬業。沒有一點覺悟的人,是無法勝任這份差事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劉冕鄭重的點頭。他心想,軍事永遠都是政治的延伸物,也從來都是服務於政治的。劉仁軌就曾說過,不懂政治的將軍,不是好將軍。就算勇冠三軍也只是一介匹夫,而且很有可能沒戰死在沙場而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
這一次武則天要派御林軍北上禦敵,政治意圖頗深,可以看作是武則天正式開始軍隊重組的一個開端。這種時候,政治的兇險會遠比戰場的刀槍更加厲害,但同時也意味著極佳的機遇。
劉冕心想,如今剛剛削平了李家皇室的叛亂,白色恐怖四處籠罩;武則天要清除異己為稱帝鋪路,連自己的女婿都辦了;她還要造神,帝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武家的人又對自己頗懷敵意……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時局,留在這裡有什麼益處呢?兩相比對,避開朝堂麻煩到邊疆去殺入侵大唐的突厥人,還真是一件爽快的事情了!
劉冕深思之時,魏元忠也在自顧思索。半晌,他悠然嘆了一口氣道:“程務挺是一名難得的將帥之才,可惜身陷麻煩,不能為大唐拱衛北疆了。黑齒常之也不錯,可惜啊,他註定難以得到充分的信任和發揮。劉冕,你有能力有背景,更有報負和覺悟……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夠比程務挺和黑齒常之更加出色!”
劉冕謙虛的笑道:“在下也只能勉力為之。程務挺與黑齒常之都是當下之名帥,在下可沒有那麼狂妄敢要超越他們。”
“你可以的。”魏元忠彷彿預見到了未來一樣,非常肯定的說道,“你相比他們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識時務。你要知道,這並不是一個貶意詞。你祖父劉正則歷三朝而不倒,想必自有過人之處,從而也對你多有指點。這也是我把犬子交給你的原因。”
劉冕算是聽出一點端倪了:“交給我?”
“是的。”魏元忠略顯慚愧的笑了一笑,“我是這樣想的,他們畢竟年輕不太懂事,某些人逮不到我的把柄,於是難保會拿他們來做文章。因此,我也想讓他們隨軍隊到邊疆去。一來避禍,二來也算是個煅煉。他們走後我只須自保,反而會輕鬆許多。”
“如此安排,倒也妥當。只怕令公子到了軍隊裡吃不得苦。”劉冕不禁有點佩服魏元忠了。他貌不驚人,可是心思細密慧眼獨著,一切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條,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魏元忠一揚手果斷道:“這一點你放心。犬子雖是出身官宦人家,但從小就沒嬌生慣養過。你這個當師父的,儘管嚴加管教。該要打罵該要責罰時,千萬不要客氣。”
“魏兄言重了。”劉冕客氣的拱手施了一禮,心道我要不是多活了一世,按現在的年齡算來也就是個二十歲的半大小子,肯定一樣嫩得很。饒是如此,在大唐官場混跡的日子不長,我仍感覺我是個十足的新嫩,要學的東西實在很多。二人又聊了一陣,正題都聊得差不多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