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一言為定!”劉冕肯定的點頭。薛崇訓這才歡快的走了。
太平公主的心情輕鬆了一些,笑意盈盈的道:“看來訓兒不討厭你,你們相處得也還不錯。”
“我像是那種討人嫌的傢伙嗎?”劉冕笑了一笑走到太平公主身邊坐下,輕撫她的肩膀道,“你好像挺有心事?不開心嗎?”
太平公主撇了一撇嘴:“我最愛的男人要成親了,新娘子卻不是我。你說我會是何種心情?”
劉冕尷尬的笑了一笑:“報歉,小芽兒。許多事情,我們都是身不由己。”
“我知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太平公主將頭輕輕靠在了劉冕的胸膛,幽幽說道,“是我命苦,怨不得誰……對了,我娘不會讓你又去打仗吧?上次你的
是在軍營舉行了,都沒來得及洞房就掛帥出征了。)
“應該不會。你放心好了。”劉冕說道,“現在皇帝有意讓我暫時淡出朝堂,專為立儲一事做準備,那就不會在這時候啟用我去掛帥西征。”
“那會用誰呢?”太平公主思索了一陣說道,“我感覺,這一次西征,對於朝堂格局會有較大的影響。皇帝如何用人,將決定朝堂的風向。西征非同小可,被調到西征隊伍裡的人,將來都有可能與東宮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說得不錯,你真聰明。”劉冕讚歎道,“不管是大唐還是大周,一向最崇軍功。此次西征,是數年來為數不多的一次對外用兵。皇帝也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同時也抱了極大的希望。如若西征成功,則西征的將帥必然一鳴驚人飛黃騰達。我遍觀朝中,能用之人莫過於:張仁願、魏元忠、唐休璟、論弓仁。唐休璟目前坐鎮西域,很有可能配合作戰,不會直接掛帥;論弓仁身份敏感,縱然是皇帝對他信任不疑,其他的朝臣將軍們也未必會同意。因此,目標可以索定在張仁願和魏元忠的身上。而且,我感覺魏元忠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當年他曾平定過徐敬業叛亂,在皇帝心目中佔有極重的分量。”
“魏元忠?”太平公主皺了皺眉頭,搖頭,“我覺得母親不會用他。”
“為什麼?”劉冕感覺有點意外。
太平公主說道:“母親曾在與我的聊天中說起過。她說,魏元忠是個難得的人才,可是為人太過剛烈正直,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這個‘不少人’,指的可就是武三思那一批武家的子侄。魏元忠曾任洛陽令,在任期間秉公辦事剛正無私,武三思那些人及其爪牙們,平常可都是橫行慣了的,難免會有一些事兒犯在他手裡。為此,魏元忠與武三思他們的關係鬧得極僵。試想一想,母親如何能夠啟用一個武三思的死敵去掛帥西征呢?”
“咦,說得有道理……”劉冕深以為然。
“張仁願也不太可能。”太平公主再度搖頭,“總之,我感覺這一次母親不會用任何李黨嫡系的將軍去掛帥出征。
原因很簡單,現在武黨一系當中,幾乎沒有有軍功的將軍了。大周朝一多半的兵力,居然掌握在李黨將軍的手中。這是母親最不放心的一件事情了。她很有可能趁此機會,培養一批擁護武黨的將軍來。並給他們軍功,將他們提拔起來,藉以平衡朝堂勢力。“
劉冕愕然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太平公主:“喲,厲害啊!”
太平公主撇撇嘴,渾身一軟倒在劉冕的懷裡喃喃道:“你就小看我吧!你以為當真只有你們這些男人懂得這些事情嗎?我懂的比你想像的多多了,平日裡只是不願意說罷了!”
“哈哈,誇你一句還吹起牛來了!”劉冕拍著她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繼而心中尋思,自言自語道,“那皇帝能用誰掛帥?武三思?不可能吧!”
“武三思對軍事一無所知,縱然母親再大膽,也不可能如此用事。”太平公主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