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人是誰了——他叫魯友成,是個外地來的商人,對不對?”
上官婉兒和韋團兒和齊驚呼:“你怎麼知道的?”
“這人是我被流放在巴州時結識的一個商人,也算是我的舊識友人。他很精明很會做生意,行事作風即是如此。”劉冕若有所思的道,“只是不知道他為何又來了洛陽?團兒,你就留他在府裡住著,反正有他在你們這些人的飲食總是無憂了。他愛折騰你就讓他折騰吧,廚房就交給他了。告訴他,我可能還要一些日子才能回府。讓他安心在府裡住著,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噢……”韋團兒疑惑的眨巴著眼睛應了下來。
“還有別的事情嗎?”劉冕問韋團兒。
韋團兒搖了搖頭,隨即又點頭:“還有一件小事。那個叫唐胡虜的富家公子又來過了數次。婢子把將軍留的話告訴了他,他卻只是大笑。他讓婢子轉告將軍,他不是將軍想像地那一類人。”
“哦?”這下輪到劉冕疑惑了。他尋思了片刻道:“那好。下次他再來你就好生招待一下,就說我隔段時間回府了再請他來府上做客。”
“是。將軍。”
韋團兒說完了話,自覺的退到了一邊。劉冕的腦子裡飛快的盤算了一陣,對上官婉兒使了個眼色和她走到一邊來,低聲道:“婉兒,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說呀,那要看是什麼事兒。”上官婉兒擺起了譜,一副頂頭上司的架式。
劉冕不禁好笑一陣,說道:“上官大人。卑職請求你堪發一紙販糧的準令,可不可以呀?”
“咦。你怎麼突然找我要這東西了?”上官婉兒疑惑道,“你不知道嗎?今年關內和河南一帶春季種期大旱,收成可能會大受影響。因此太后吩咐下來。販糧令要謹慎堪發。所以我至今還沒有發出一封去。你卻這時候找我要,不是頂風作案嗎?”
“作案?”劉冕坦然一笑,“不盡然吧?這個時候。朝廷反而需要商人往來轉運糧食,補給各地所需。當然。這期間也就意味著巨大的利潤。我也明白你為何如此謹慎,就怕有人發國難財然後引起朝廷重視、惹得太后震怒,對嗎?”
“知道你還問?”上官婉兒頗感疑惑,“這當口風頭緊得很,你不會想打什麼歪主意吧?”
“呵,什麼叫歪主意?我可是正兒八經的想為國分憂,為民解難。”劉冕說道。“雖說無奸不商。但有良心地商人還是大人有在的。有良知地商人在這種國難之時,想的就是回報朝廷、養蓄百姓。因為朝廷是商人最大的後盾。百姓是商人地衣食父母。這種時候,就是用來反哺報恩的。”
“喲,你還認識如此有覺悟的商人?”上官婉兒訕笑起來,“是誰呀?”
劉冕哈哈地笑,挺起胸膛來將明光甲拍得啪啪作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哪!”
“你?鬼扯!”上官婉兒哭笑不得的板起臉來,“堂堂地四品郎將去當商人,你這臉皮還要不要了?”
“臉皮固然要,可這肚子更重要啊!”劉冕嘻笑的低聲道,“婉兒,你也知道……我為官清廉一身正氣與民秋毫無犯兩袖清風一貧如洗……”
“停,打住!”上官婉兒一揚手,苦笑道:“你就直接你說你很窮不就完了?”
“呵呵,可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劉冕訕笑道,“婉兒,別的人不相信,你還信不過我嗎?我在太后身前當職,怎麼也不會發國難財給朝廷添亂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囤積居奇亂賣高價。平常賣什麼價,我依舊賣什麼價。從盛產糧米的江南和蜀川運糧到河南、關內來賣,我就只賺一點辛苦錢和運費。能讓關內穩定百姓安定,我們這些當官兒的也才當得穩,你說呢?發國難財是殺雞取卵的做法,得不償失呀!”
“說得一板一眼好像很有覺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