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若干程式和手續才能調動人,就是人家趕路也要時間嘛!”
“哎,累啊、累喲!”馬敬臣敲著自己痠痛的肩膀嘖嘖的道,“近七萬大軍,每天操練五六個時辰,幹事的人少了一半去,我就快要撐不住了。天官,我說你也太大方了吧?左玉鈐衛原本是有套人馬班子的,犯得著從咱們這裡調那麼多人過去嗎?”
劉冕笑道:“你是真傻還是假裝糊塗?薛訥一個人過去。人家原本自己一個***的人還不合起來排擠他?換大將軍,就得將下面的人撤走一半才行。要不然薛訥就會被架空。讓他帶著一半的幫手過去,撤下一半的原有班子來,誰敢再調皮為難薛訥,就繼續接著撤。這樣一來,薛訥才有可能真正罩得住左玉鈐衛。”
馬敬臣嘿嘿地乾笑:“你那點用意我還能不明白?薛訥拿著左玉鈐衛,還不跟你拿著是一個意思?”
“知道就好嘛!”劉冕笑了一笑,悠閒的揮了幾下馬鞭往軍營門口走去。
剛準備下馬來步行時,看到軍寨門口撞進來一個身形極高的彪形大漢——準確的說就是一名巨漢!
看他身高。沒有兩米也有一米九十多,一身肌肉彷彿就要爆炸了一般。大冷的冬天只穿一件袒出胸口的薄衫,露出鐵板一般的古銅色胸肌。扛著一個行囊穿一雙軍靴勢如奔馬的快步而行。如同一輛火車頭似的勁頭十足。
馬敬臣吸了一口氣涼氣:“我地天,什麼樣的娘能養出這等怪物?”
劉冕聞言不禁笑了起來:“的確夠彪悍!”
守在寨門地小卒子看到那人闖來眼睛也發了一陣直,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紛紛架起槍來將他擋住:“來者何人!軍營重地豈容亂闖!”
“俺沒亂闖,俺是來赴任當差的!”巨漢聲如奔雷大聲一吼,將眾人都嚇得一彈。說罷他抖下身上包袱亂七八糟的翻了一陣,拿出告身文來給小卒看:“看看,這是我的調令與官憑!”
一名小卒有點膽怯的接了過來。狐疑的展開來看念道:“張嵩,右衛親府正四品下中郎將——原來是張將軍!”
馬敬臣驚訝道:“天官,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身長七尺地神都城門郎張嵩?真他孃的夠猛啊!你是從哪裡結識這樣的傢伙的,天生一員猛將嘛!”
劉冕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馬敬臣不要多語,靜靜站在稍遠的地方觀察張嵩。
張嵩取回了官憑等物再將包袱背起來,雷聲道:“俺該到哪裡報道?大將軍軍帳在哪裡?”
小卒被他吼得一愣一愣,抱拳道:“中軍懸了赤紅大旗的那裡。便是大將軍帥帳,你自去尋吧!”
“哦!”張嵩大步跨出走了幾步,又轉回來對小卒道。“在哪兒吃飯啊?我快餓死了!”
小卒有點惱火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不耐煩的朝後營伙房一指:“那邊,自己去吃吧!”
“哦!”張嵩歡喜地展顏一笑,大步朝伙房走去。
馬敬臣哈哈的笑了起來:“這人夠憨直!”
劉冕也來了興趣:“走,跟上去瞧瞧!”
一陣號角吹起,軍營裡開飯了。劉冕和馬敬臣下了馬來不急不忙的跟在張嵩後面,來到位後營伙房。他們看到,張嵩光著一雙手也沒帶碗來,出示了官憑才領到三個饅頭。他甚是不滿的打量了好一陣這三個饅頭。幾口就吃完了。摸了下肚子。似乎仍是未飽。於是又跑去排隊領饅頭了。
劉冕和馬敬臣看得一陣好笑,喚住了一名小卒讓他上前。將張嵩喚了過來。
張嵩站在劉冕與馬敬臣面前,一臉錯愕的打量他們二人:“你們……認得俺?”
由於劉冕與馬敬臣都穿的便裝軍服,張嵩也無法從衣甲上辨認他們的身份。劉冕笑道:“你沒吃飽?”
張嵩愣了一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