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玉叫你來的?”
“芙玉?”唐胡虜先是一笑,然後頗有點不屑的道:“看來將軍當真是誤會了。請恕在下說一句誑語:以我唐家在洛陽的產業和在商界地地位,在下還用得著聽她差譴嗎?實情就是,芙玉也就是開了一家清荷鶯菀,然後在太平公主手下撿了一點雞零狗碎的小差事來做。但她的家業,恐怕連我唐家一個族親都比不上。她是數次攀上我唐家跟著做生意,無外乎著大樹底下好乘涼——所以。劉將軍。在下是跟芙玉略有交情,但僅限於***之間的曲意奉誠。生意上,卻無半點瓜葛來往。這一點,將軍絕對放心。”
“聽來不錯。”劉冕淡然的笑了一笑,“可我需要證據。前不久芙玉來找我一起合作,也是想做糧食生意。我以沉默的方式給予了拒絕。她至今沒有再來找過我。因此我才懷疑,你是和她一夥的。”
“證據?容易!”唐胡虜自信滿滿的微笑。“明日,我就收回清荷鶯菀的鋪面,讓她關門。那個鋪面是我舅舅租給她地。她一直想買下來,可我舅舅不賣!”
劉冕心中飛快的尋思道,聽唐胡虜這口氣,倒是不像撒謊。畢竟近在眼前的事情,我隨便一調查就清楚了。他是編不起來的。而且。唐家在洛陽的確很有名,是首屈一指的大富商。芙玉呢。則是默默無名,僅僅是憑著一些關係網在四下鑽營。相比之下,唐家明顯財大氣粗。對於商人來講,巨大的利潤才是最重要的。唐家犯不著跟芙玉搭夥,這跟這扯上一頭分肉的狼跟在身邊沒什麼區別。
劉冕又想起了一事。當日在同心閣時,劉冕和太平公主海侃時也無意中說起過芙玉。太平公主彷彿對這個女人沒什麼興趣,只把她看作是自己手下的一個小打工妹而已。表面上芙玉比較光鮮,實際上卻只是個跑腿地使喚丫鬟。這與唐胡虜所說的,倒也比較吻合。
劉冕想了這許多,心中也算是清楚了一個大概,知道這唐胡虜至少有九成可信了。可為了保險起見,他仍然故作矜持的搖頭道:“我縱然是可以相信你,可仍有一事不明——你為何偏偏找上我來做這棕買賣?你知道的,我只是個將軍,既無資金本錢,也無行商的經驗。”
“哈哈!”唐胡虜爽朗的大笑起來:“整個洛陽,有資金本錢和行商經驗地,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可是,能與在下合作這筆糧食買賣的,卻只有將軍一人!原因無他——只因將軍地紅粉知己而已!”
劉冕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不錯嘛,你訊息也蠻靈通的。朝廷剛剛開放糧食買賣,我與上官婉兒的關係也還八字沒一撇,你就打起了如意算盤。不錯,有頭腦,有眼光。”
“那將軍是否有意?”唐胡虜滿懷希冀的看著劉冕問道:“將軍是聰明人,肯定能知道……這筆生意,可是非比尋常。說得好聽一點,是朝廷帶著咱們發財;說得不好聽一點,那可是賺大唐天下萬民的錢!”
“跟我來。”劉冕也不廢話,將唐胡虜帶進了自己的書房,扔了一包東西在他面前:“看看,這是什麼?”
唐胡虜疑惑地開啟那個布包,頓時欣喜過望地驚呼道:“販糧準令、通關白符!”
“呵呵!”劉冕一撫掌呵呵的笑道,“我今日叫你來,就是為了販糧一事!”
“太好了!”唐胡虜歡喜地大笑,眼睛都被擠成了一道縫。
二人一拍即合。劉冕先發制人的說道:“有言在見。這份準令上面寫的是我劉冕的名字,到時候朝廷有怪責下來是我扛。因此我要當大東家。”
“理所當然,絕對沒有問題!”
“我不便親自出面經營,因此選好了一個掌櫃代我理事,他必須分兩成利。”
“這個也可以,應該的。”
劉冕狡黠的笑了起來:“唐公子,算過這筆生意要投入多少錢嗎?”
唐胡虜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