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冕心疼的湊上去要替她揉,上官婉兒臉一紅躲開了:“沒事,不用。”
劉冕尷尬的乾咳一聲:“你……怎麼來了?馬敬臣呢?”
“你還好意思說。”上官婉兒道,“這麼大的朝廷典宴你也不參加,豈不是成心讓太后尋你的不是嗎?我見你沒有進宮。叫馬敬臣來喚你。不曉連他也不見了人。太后好似有點不高興,讓我不要參加宴席。言下之意就是讓我親自來找你。唉,找你還真是不容易。我費了好大功夫,才尋到了北市這裡。你鬧出地動靜挺大的嘛!整條北市大街都在風傳,有一個揮金如土又霸道兇狠的傢伙,霸佔了整家北市最好的鶯苑。我一猜,準是你。”
劉冕撓了撓頭尷尬的乾笑:“這個……偶爾玩一玩。我也是窮極無聊了。”
“算啦,不用解釋什麼。你有這個自由,不是嗎?”上官婉兒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大度的笑了一笑,“好啦,也該回家了。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
“什麼時辰?”劉冕掠開窗戶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居然已黑。原來自己一覺居然睡了極久。從中午睡到了晚上。
“還不回家?”上官婉兒揚了一下眉毛,似慍似笑。
劉冕看她那副表情,一時有點呆了。多像一個……耐心而又貼心的老婆啊!
“回家!”劉冕拉起上官婉兒的手,朝外走去。出門一看,馬敬臣靠在牆上,雙手抱胸張嘴流著口水,居然睡著了。
劉冕不禁好笑,有他這麼當門神地嗎?於是上前踢了他一腳。馬敬臣渾身一彈驚醒了過來:“誰?誰!!”
“誰你個頭!”劉冕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走了。你自己玩吧。去把你那些狐朋狗友都叫來吧。今天這裡我包了,任由你們折騰。”
“哈,哈哈!那敢情好。”馬敬臣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對著上官婉兒點頭哈腰的笑,“上官姑娘,走了哈?好走,好走。把他拎回去好生勸慰才是。”
劉冕和上官婉兒看著這個活寶一陣好笑,結伴走了出來。上官婉兒的手。很自然地勾到了劉冕的胳膊肘兒上,輕輕偎在他身旁。
劉冕感覺很舒服,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就是舒服。臉上流露出久違的欣慰笑容。
二人離開了鶯苑,都沒有坐車,徒步往南面景興坊走去。
北市新建才一兩年,規模氣勢遠不如長安西市。但由於武則天對商業的大力鼓勵與扶植。如今北市的發展一日千里,熱鬧程度比之西市過之而無不及。
夜幕剛剛降臨,北市上正熱鬧起來。今日正逢太平公主大婚的好日子,朝廷讓舉城同慶。因此北市多處地方燃起了煙火,人們往來歡呼,一派喜慶。
劉冕的臉上掛著微笑,上官婉兒卻從中品讀出許多的落寞。於是將手抱得緊了一些。劉冕也未多言。朝家的方向走去。
二人都很默契地沒有說話。緩慢的,一步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家”,上官婉兒心目中一個陌生而又渴望的字眼。從出生起,她就沒有家。
到了劉宅門口,上官婉兒情不自禁的頓住了腳。劉冕撫在她腰間,有點霸道的往裡來帶著走。上官婉兒的臉上躁熱了一下,還是跟了進來。
這麼多年來,她還是頭一次如此深夜不歸。今日朝廷慶典,大臣們都放了假,制度也不會像平日那麼嚴。否則,上官婉兒斷然不敢在皇宮關門以後還在外面逗留。這是違備掖庭制度的。
二人走到正宅前,韋團兒正坐在那裡打盹。劉冕喚了一聲,韋團兒驚醒了過來,呆呆地看著上官婉兒挽著劉冕的胳膊肘兒,頓時嘿嘿的笑:“婉兒來了呀!哎呀,快坐喲!”說罷就跳著上前來,拉著上官婉兒坐下。
“團兒,快給他弄碗醒酒湯。他喝到爛醉了我送他回來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