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劉冕一邊著粥一邊也發笑,心情的確是蠻不錯的,還有心情跟餘氏說笑了幾句。
天氣已經轉暖不少,積雪去過半。都督府後院裡的老樹隱約抽出了一些細小的綠芽,散發出春天的氣息。
這樣的天氣,氣中都彷彿有一股勃勃的生機在縈繞。
冬去春來,萬復甦。
這是劉冕來到蘭州後,一次沒有穿鎧甲披厚裘出現在眾人面前。而是聖玲瓏束髮冠,束身緊袖的紫色翻領胡袍,下著黑色條紋小口褲,足登高捲雲皮革靴,腰間佩一條金絲帶懸一塊奇瑰玉佩。
咋一眼看來。便是個準備趨馬攜美踏青出遊地富家公子哥兒。
他就這樣。出:在了都督府地議事大廳裡。
大廳裡已是眾將官齊聚。武披鎧文著袍。眾皆一絲不芶。一身便服地劉冕。倒成了個另類。
眾皆感覺眼前一亮。心情不自覺地放鬆。這樣一副扮相地劉冕。自然比平常披堅執銳時看起來顯得隨和得多了。而且大家也看出來了。今天劉冕地心情應該還不錯。至從他單騎突入蘭州騎後。臉上還沒有出現過像今天這樣輕鬆地笑容。
“諸位。我來遲了。”劉冕隨意地說了一句。笑吟吟地走到正位坐下。“請坐。”
大家依言坐下心情都比較放鬆。馬敬臣向來口無遮攔當眾便問道:“大帥今日心情這麼好。莫非是有什麼天大喜事?”
劉冕呵呵的笑:“一年之際在於春。春暖花開了,人的心情自然便好。再者,我這裡也的確有兩件好訊息要宣佈。”
“大帥請講?”
劉冕便道:“這第一條好訊息,就是州不戰而得,成功收復了。”
“哦?那可真是好事啊!”知道這件事地人還並不多,堂內果然響起一片歡喜的聲音。
“第二條好訊息,春暖一來,積雪消融。河隴一帶道路得以通暢,我蘭州的糧道很快就要打通了。這樣一來,糧食危機可以徹底得到解決,百姓們的春耕也可以順利進行了。”
便有人問道:“大帥何以得知糧道已通?”
劉冕笑道:“因為本將的夫人,都能從關內趕到蘭州來了。你說糧道通了沒有?”
眾人一陣大笑起來。馬敬臣笑得嗓門最大還在嚷道:“我說今天大帥怎麼遲到了,出門還打扮得這麼漂亮瀟灑,原來是佳人相伴**一刻值千金哪!”
大夥笑得更聲的。
在這些人面前,劉冕一向不濫顯官威擺什麼架子,也就隨得大家樂呵了。隨後言歸正傳道:“喜事是有,煩事馬上也要接而來了。”
眾人不在笑鬧,臨襟危坐聽劉冕說事。
“第一個麻煩。州的城池是收復了,人心卻是難服。”劉冕正色道,“眾所周知,州是我朝比較特殊的一個州城,半農半牧諸胡雜居,是面對吐蕃大非川的一道門戶,民族問題一向比較尖銳也比較複雜。前不久武懿宗在那裡下了屠胡令,殺了不少人。想必現在那裡的胡民對我大周軍隊肯定是痛恨切齒。器弩悉弄佔據此城後,反其道而行之大施恩義收買人心。現在他地軍隊是撤了,可是難保那裡的百姓仍是向著吐蕃而痛恨我大周。因此,必須要下大力氣去安撫那裡的百姓。同時,那裡隨時也有可能再度爆發戰爭,必須嚴加防範。所以,須派得力之人前往。誰來請纓?”
眾皆沉默了一陣,右衛司馬王站了出來:“大帥,卑職請纓。”大家都輕聲的議論:“王司馬的確是堪任此項大任哪!”
劉冕對王這個老手下的能力也是心知肚明。這人常年在右衛統籌內務面面俱到,不僅僅是在軍事上有著特殊的才能,政治手腕也很出眾。
劉冕點了一點頭:“你也只能以蘭州軍軍方代表的名義前往州,接掌軍事。還需要一個都督的人前去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