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不行,剩下的孩子體弱早天的太多了,哪怕真夭折了,湯二虎知道恐怕不僅不會埋怨她,還會心疼她。
那她為啥非得從外邊抱回來個孩子,抱回來還不好好照顧?
說明啥?
她跟這孩子有仇?
恐怕不是跟孩子有仇,是跟這孩子爹孃有仇。又想到劉香香時不時用防狐狸精的眼神看自己,湯旭微微眯起眼睛。
最好不是他猜的那樣,不然劉香香恐怕就不是被休出家門,而是要被沉河了!
後院那邊傳來聲響,湯旭過去,看到牽著騾子進院的衛東,騾子身上放了頭死鹿,年前的公鹿,鹿角剛長出來。
“唉?又一頭?”湯旭甩走腦子裡那些糟心事,驚訝的迎過去,過去才看到,騾子身上另外一邊掛著四隻灰毛野兔,還有一隻狐狸,不過毛有些雜亂。
它看了眼那四隻死兔子身上的咬痕,又看了眼狐狸身上的血窟窿,又看了看那隻年輕雄鹿。腦補出來一場大戲。衛東不等他問,自己說了。
“鹿是我殺的,狐狸咬死兩隻兔子,另外兩隻我享彈弓打死的,”衛東從腰間把兩把柴刀和彈弓放下,拍拍腰間的兩個水囊, 新鮮鹿血,你喝不?
湯旭搖頭,不了不了,他虛不受補。
衛西在旁邊拉著湯旭的手,給他講他哥身手多好,邊比劃邊叭叭。“阿旭,我得去把這些賣了,你留兩隻兔子?”衛東把板車給騾子套上。
湯旭嗯了聲,接過兩隻兔子, “你等下,我給你拿些吃的路上吃。”
/
騾子在山上跑了一圈也沒見累,喝水的時候還愜意的甩甩尾巴,肚子鼓鼓的,應該是沒少在山裡加餐。
湯旭領著衛西去了前院,讓小孩自己洗手換衣服去。灶臺上扣著六個大饅頭,是早飯留下的,他本來打算中午熱一熱再吃,現在正好給衛東帶上。
因著男人太能炫飯,湯旭現在饅頭蒸的老大一個,去院子裡拽幾片生菜葉洗乾淨,饅頭切開,煎了雞蛋,妙好放在罈子裡的豆乾,組合一起就是中式素漢堡。
油紙一包,吃的時候撕開紙就成,方便還不髒手。
拿出布袋子給騾子裝了大半袋豆渣餅,全放揹簍裡,還掌大竹簡裝了兩筒綠豆湯。
六個素漢堡估計衛東吃不大飽,也沒辦法,他走得急,現在準備也不趕趟了。
給,拎著揹簍去後院,板車已經套好,騾子也喝完了水,湯旭將背籤放板車上,對衛東叮囑, 你把草帽戴上,曬得多不舒服,還有我做的那個麥稈扇子也掌著,熱了自己扇扇風。
衛東嗯了聲,彎腰在他額頭親了兩下, 我去縣裡,晚上不回來,你早點睡。
湯旭一愣, “去縣裡?”他以為衛東是要去鎮上。
“嗯,去牙行一趟,上回讓他們幫忙看房子的事。”衛東在他臉上摸摸, “按時喝藥知道不,我大概三天左右回來。
“哦,好,湯旭點點頭,算了下日子,“那你別拖太久,大伯孃那邊迎新媳婦進門在初六,你回不來我就帶小西過去。
“我又不往遠走,最久五六天也回來了。”衛東失笑,把人往懷裡一按狠狠摟著親了一通。湯旭靠在他懷裡閉著眼,乖順張嘴。
這倆親得分不開的時候,旁邊騾子等著急了,發出喱唾的聲音,還噠噠過去甩了他倆一尾巴。湯旭被嚇一跳,推了下衛東,轉頭就跟旁邊的大長臉對上了。
湯旭:“……”好想燉一鍋騾肉湯—_一。
衛東抬腳踹它,大騾子哼哈哼哈的跑了。
動作可歡快。
湯旭看著被它拽跑的板車,扶額嘆氣, 它的沉穩哪去了?咋感覺特別歡快。
“憋得,衛東面無表情掃了眼拉著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