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頭,看向窗外,眼底情緒不明。
葉榮歡進門,他淡淡道:“剛剛我就當做你是配合我演戲了,但是記住,在其他情況下,你沒資格這樣說她。”
“紀清河。”葉榮歡深吸一口氣,“我也希望你能記住,就算你不喜歡我,但是我們也是領過結婚證的夫妻,你用我的把柄威脅我,我沒辦法,只能容忍你的侮辱和刁難,可以,忍就忍吧,誰讓我沒其他辦法呢?但是袁瑞可,她算什麼東西啊,我憑什麼要忍受她?”
紀清河面色一冷:“你在怪我?怎麼,覺得委屈?”
“人都是有底限的。”葉榮歡垂眸,輕輕道,“我的容忍當然也有限度,你要是逼我,很可能我連你都不願意忍了。”
紀清河氣笑了:“你今天膽子很大,都敢威脅我了。哦,不,這本來就是你的本性吧?怎麼,終於裝不下去了?”
葉榮歡看著他,不說話。
她平靜又冷漠的眼神,輕而易舉地惹怒了紀清河,正欲發作,護士忽然走進來:“這是您的藥。”
她將藥放到一邊,盡職盡責地將服用方法都說了一遍。
護士剛走,邵崇杉又進來了。
“弟妹你來了?”他手中提著一個餐盒,應該是給紀清河買飯去了。
他神經粗大,所以並沒有發現兩人之間氣氛有些不對。
當著邵崇杉的面,紀清河不好再發作,只能按捺下來。
輸完了液,紀清河直接辦理了出院。
邵崇杉將兩人送回家,見紀清河狀況還好,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紀清河沒胃口,所以邵崇杉買的飯他沒吃多少。
家裡賀阿姨早有經驗,早就熬了粥等著,問葉榮歡,聽說紀清河沒吃多少,就趕緊盛了一碗粥,遞給她:“怎麼能不吃呢?胃本來就不好。您給紀少端過去一下,我再給他熬點湯。”
葉榮歡把粥端過去,放到紀清河面前,沒說什麼。
賀阿姨照顧紀清河那麼久,對他的口味還是瞭解的,紀清河將一碗粥都吃光了。
放下碗,他道:“把藥給我。”
葉榮歡將從醫院裡拿回來的藥找出來給他,又去給他倒了一杯水。
紀清河就著水,將一把藥一口吞下。
接過他遞回來的杯子,見他好像要在沙發上躺一會兒,葉榮歡也不說什麼,轉身就想走。
卻猝不及防被拽住了手腕。
“等等。”他的聲音冰冷。
葉榮歡疼得蹙眉:“幹什麼?”
她一回身,就看到紀清河目光森然地盯著她的——手心。
忽然想起什麼,她心頭一跳。
下意識就要將手握起來。
“藏什麼?”紀清河動作強硬地將她的手指扳開,然後看見了她手心的那一行字。
字跡遒勁有力,鋒芒畢露,完全不像是女孩子的手筆。
“誰寫的?”他語氣森冷,“又是哪個野男人?”
他認得雲鳴的字跡,不是這樣的。
看來他還真的是低估了她!
葉榮歡強裝鎮定:“海菱寫的。”
紀清河怒極反笑:“你跟我說,這是你妹妹的字跡?”
“有什麼不對?”葉榮歡露出很不理解的樣子。
紀清河盯著她:“當我是傻子呢,看不出來這是一個男人的筆跡?”
葉榮歡說:“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何必要這樣汙衊我!”
她和鬱揚清清白白,但是不能說。
紀清河本來就對她有意見,她說什麼都不願意信,他不會認為,她是真的把鬱揚當弟弟,除非他們真的有血緣關係。
“你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