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榮歡說:“剛才醒來,護士說你去找謝昭昭了,所以我也想去找你。我身為受害人,有權參與對她的處置。”
紀清河:“你剛才急匆匆想去找我,就是為這個?”
“這難道是一件小事嗎?”葉榮歡反問,接著問他:“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語氣中隱約流露出一絲對謝昭昭的恨意,為自己剛才所說的藉口遮掩——因為恨她,所以迫不及待想要看著她遭報應。
紀清河沉默了一下,道:“你放心,雖然警察拿她沒辦法,但是我不會輕饒了她。”
想著雲鳴回來了,紀清河目光暗了一瞬,道:“我過去看看,你老實待著別胡來。”
剛邁出一步,就被葉榮歡一把抓住了手腕。
紀清河愣了一下。
被抓著的手腕,像是正被火灼燒一樣,燙得厲害。
他眸光發暗,回身看她:“怎麼了?”
葉榮歡嗓音乾澀道:“我能不能一起去?”
紀清河想也不想就拒絕:“別胡鬧。”
想了一下,他道:“我不會現在就處置她,之後會叫你一起。”
葉榮歡卻依舊抓著他手不放,抿著唇不說話,一副執拗的模樣。
紀清河擰了擰眉,最終妥協道:“好好躺回去,我不過去了。”
葉榮歡悄然鬆了口氣,縮回手,躺回了床上。
紀清河果真就守在病房裡,沒有要再出去的意思。
葉榮歡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在被子裡悄悄給雲鳴發了資訊。
雲鳴收到訊息,回覆了一句:放心,我在。
紀清河不知道是不是特別自信還是另有計劃,並沒有留人下來守著,於是病房裡除了雲鳴之外,只剩下他那個助理。
他給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出門,順帶關上房門,守在了門口。
雲鳴這才看向病床上的謝昭昭,道:“你父母待會兒會來看你,至於你弟弟,不知道能不能來,聽說他最近在學校犯了個大錯,很可能要被開除。”
謝昭昭聞言,猛地瞪大了眼睛。
“是你……?”她感覺自己牙齒都在打顫。
聽到雲鳴的威脅是一回事,他真把威脅付諸實踐又是另一回事。
“不是我,這次只是個巧合。”雲鳴道,“不過如果你不聽話,這樣的巧合,之後可能還會有很多。”
他放輕聲音,像是蠱惑一樣:“你父母當了一輩子老師,最大的願望,就是將子女撫養成才,你這個女兒傷透了他們的心,兒子是他們僅存的希望了。”
“你別說了,你別說了!”謝昭昭死死地閉著眼睛,眼淚不斷地流。
她想要伸手捂住耳朵,可是兩隻手都受傷,被包紮著幾乎動彈不得。
雲鳴沒有停止,他看著床上崩潰的女人,褲子口袋裡的手不自知地緊了緊。
他繼續道:“兩老都是注重名聲的人,女兒為嫁豪門不折手段,已經讓他們丟盡了臉,三年都抬不起頭來,要是再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女兒差點就成了殺人犯,兒子又受連累,毀了大好前途,你說他們會怎麼樣?”
謝昭昭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疼,心臟的地方尤其的疼。
她張大了嘴,無聲地流淚,費了好大力氣才控制住讓自己沒有哭出聲來。
忽然間外面有人敲門,她聽見了兩道熟悉的聲音。
那是三年前就說要和她斷絕關係,再也沒有關心過她一句的父母。
只是短短三年的時間,他們的聲音蒼老了許多。
語氣裡也滿是擔憂和焦灼,彷彿她還是家中那個被雙親寵愛著的女兒。
雲鳴不說話,助理不敢讓人進來。
謝昭昭隱約間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