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答應放過我,我才告訴你!”
紀清河笑了,眼底一片冰涼:“你膽子很大啊,竟然敢威脅我?”
話音落下,他對身後兩個滿身煞氣的保鏢打了個手勢,然後轉身就要走。
眼見兩個面無表情的高大男人朝自己走來,紀清河就要出門,謝昭昭臉色再次一白,她大喊道:“我說!我說!”
紀清河頓住腳步。
兩個高大男人也停下了動作。
謝昭昭滿頭冷汗:“葉榮歡她——”
“砰——!”
病房的門忽然被踹開,雲鳴走了進來。
他是急匆匆趕過來的,呼吸還因為劇烈運動而有些急促。
他目光銳利,第一眼就看向了謝昭昭,眼底滿是警告。
“下次別再做這種惡作劇了。”他對紀清河說道。
他急匆匆趕回去,才發現雲母一點事都沒有,正和幾個客人聊天喝茶。
他立即就感覺到不對勁,問起雲母還不肯說,一再追問之下,才透露是紀清河讓她“幫忙”。
他這才意識到,紀清河是故意想把他支開,當即轉身就急匆匆往回趕,中途雲母打來幾次電話他都沒接。
紀清河知道被他識破了,也不心虛,淡淡道:“伯母身體本來就不好,你有這閒時間來管沒必要管的事,還不如多回去陪陪她,我這也是為你好,有什麼不對?”
又轉向謝昭昭:“你剛才想說什麼?繼續。”
謝昭昭張嘴,還沒發出聲,雲鳴就道:“你父母和弟弟知道你出事,要來看你,我暫時穩住了他們,你覺得怎麼樣?要讓他們來嗎?”
謝昭昭猛然看向雲鳴,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抖,最終啞聲道:“……別讓他們來。”
雲鳴哪裡是想跟她說她家人要來看她,他只是想提醒她,在亂說話之前,先想想她家人的安危——這是警告。
短短一天之內,他以此警告了她兩次。
之前她情緒太激動,滿腦子只想著要讓葉榮歡死,後來居然連這個都不關心了。
現在她不僅怕死,還害怕家人被牽連。
看著眼神冰冷的雲鳴,謝昭昭忽然覺得悲哀。
她深愛著的男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啊?
她以為他的心是冷的,永遠也捂不熱。
可是他偏偏對另一個女人這麼在意,願意為對方做這麼多事。
三年夫妻,可是她感覺在他心裡,她連那個女人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過。
何等的悲哀。
見謝昭昭突然沉默了,紀清河臉色黑沉:“我記得我們說過,我做我的,你做你的,互不相干!”
雲鳴道:“我沒同意。我說了,這件事既然有我的責任,就由我來處置。”
兩人對峙著,互不相讓。
紀清河警告謝昭昭:“我只給你這麼一次機會,你確定你不說?”
謝昭昭張了張嘴,看了一眼眼中警告意味更濃的雲鳴,她慢慢地閉上了嘴。
紀清河道:“你別妄想著有人能幫你,你要搞清楚,你傷害的不是隨便哪一個普通人,她叫葉榮歡,是我紀清河的妻子。”
紀清河的名聲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幾乎沒人敢招惹他,一些不長眼撞上去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謝昭昭嫁進紀家三年,紀清河和雲鳴又是好兄弟,她知道的遠比別人知道的多,對紀清河的害怕和忌憚也比任何人都要深。
一聽紀清河這話,她就明白了,他絕不會善罷甘休,她這次是躲不過的……
感覺腦子渾渾噩噩的,她竟然又一次張了嘴:“葉榮歡她……”
“紀先生?”急促的敲門聲卻在這時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