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憤地指著她腳邊的茶具碎片,“她竟然朝我扔這東西!要不是我躲得快,現在已經腦袋開花了!我剛才還差點摔倒,讓我懷疑她是不是根本就是想針對我的孩子!她怎麼這麼惡毒?!”
牧晴幾句話,就往葉榮歡身上潑了好大一瓢髒水。
紀清河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也不知道信了沒有。
他看向葉榮歡:“是這樣嗎?”
葉榮歡沒說話,賀阿姨氣憤地道:“紀少,您可千萬不能信她!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少夫人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都是這個女人冤枉少夫人!”
當著紀清河的面,她氣得連“牧晴小姐”都不叫了。
牧晴道:“我冤枉她?真的是我冤枉她嗎?她剛才說讓我滾,清河你是不是也聽見了?!”
賀阿姨怒道:“少夫人剛才那樣說還不是因為你胡言亂語!這裡還有我和管家在呢,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發生了什麼我們又不是瞎子沒看見!”
牧晴冷哼,“你們都叫她少夫人,自然都幫著她!”
又跟紀清河告狀:“清河,你真該早些回來看看葉榮歡還有你家裡這兩個下人是怎麼對我的!我想喝杯果汁,他們都說沒有!我想吃點糕點,他們也說沒有!紀家的下人什麼時候這麼沒有素質了?不說我是你小姨,就算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客人,他們也不該這樣不把我放在眼裡!”
葉榮歡忽然揉了揉眉心,淡淡開口:“阿姨,我有些累,想去休息會兒。”
賀阿姨立即道:“我扶您去。”
葉榮歡起身,若無其事地要走開。
“等等!”牧晴出聲,“你就這麼走了?清河回來了心虛了是不是?要走可以,先給我道歉!”
然而葉榮歡腳步都沒停頓一下。
“葉榮歡!”牧晴有些氣急敗壞。
“你不跟我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紀清河突然出聲。
葉榮歡終於停下腳步,她回過神來,“你想聽什麼解釋?”
紀清河說:“我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葉榮歡露出一個嘲諷的笑,“發生了什麼,她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紀清河皺眉,“你——”
“紀少,少夫人什麼都沒做!”賀阿姨有些急,“都是她冤枉少夫人的!”
紀清河沒應聲,他看著葉榮歡,“是這樣嗎?”
“事實是怎樣有區別?”
——沒有區別。
對於葉榮歡來說,在紀清河開口問她的時候,解不解釋已經沒有區別了。
既然他不相信她,那就隨他去好了。
紀清河有些煩躁,“只要你告訴我,我一定會相信你,跟我解釋而已,有這麼難嗎?”
“清河——”牧晴不滿。
葉榮歡一言不發地轉身,繼續邁開腳步。
她以為作為她的丈夫,他不需要她的什麼解釋,第一時間就該站在她這邊。
“葉榮歡——”紀清河沉下聲音。
然而葉榮歡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紀清河看著她背影,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清河,你看看她這態度!她剛才比這還要過分!”牧晴憤怒,又舊話重提,“這樣的女人你還留在家裡幹嘛?早離婚早解脫!”
“紀少。”這時管家開了口,語氣不緊不慢,完全客觀地敘述:“地上的茶具是牧晴小姐摔的,和少夫人沒關係。沒給牧晴小姐果汁是我的過錯,原因是牧晴小姐對少夫人十分不客氣,讓我這個做下人的有些看不過去。點心的問題是牧晴小姐刻意挑釁少夫人,所以我膽大包天又一次自作主張得罪了牧晴小姐。”
牧晴惱怒地瞪大了眼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