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今天只要榮歡自己不願意,誰都沒法將她帶走。”
說著,他對紀清河笑了一下,笑意不達眼底。
紀清河走上前來:“鳴哥,我感激你對榮歡這麼照顧,不過這到底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管這麼多,恐怕不太妥。我知道她生我的氣,我這不是來和她道歉和解了嗎?她願不願意跟我走,還要我跟她談過再做定論,不然鳴哥是想讓她一直待在你這裡?”
雲鳴還沒說話,雲夫人就沉聲道:“這叫什麼事!”
她對雲鳴道:“我能理解你想幫朋友的心情,但是清河說了,人家夫妻倆要好好談談,你難道還要攔著不成?”
葉榮歡從雲鳴身後走出來,對他道:“鳴哥,多謝你這麼幫我,不過我也的確不能一直待在你這裡,我想和他好好談談。”
葉榮歡自己都開口了,雲鳴自然不好再攔紀清河,只能對葉榮歡道:“有情況叫我,在我這裡,總不能讓你被人欺負了。”
雲夫人臉色又是一變,雲鳴這話指向性實在是太明顯,人家夫妻說個話,能被誰欺負?!
她忍著氣,將雲鳴給拉出去了。
房間裡立即只剩下葉榮歡和紀清河。
“我來接你回家。”紀清河沉默許久,只憋出這麼一句話。
葉榮歡沒應聲,她其實壓根就沒想和紀清河談什麼,剛才之所以那樣說,只是不想雲鳴為她和紀清河以及雲夫人發生衝突而已。
她腳下一動,就碰到了一樣玩具。
她蹲下身,將地下剛剛沒收起的玩具一樣一樣撿起來,有條理地整理好,放回原處。
“牧晴的事,只是個誤會。”紀清河又說,“我只是利用她故意氣你的,你……不要和我生氣好不好?”
葉榮歡頭都沒抬,收拾完了玩具,她又將剛才越越畫過的畫紙一張一張整理整齊,檢查過確認顏料都幹了之後,用夾子夾起來,仔細放到了旁邊的櫃子裡。
“鬱揚——”
聽他忽然提到這個名字,葉榮歡動作一頓。
紀清河目光鎖定在她身上,自然發現了這個細節,胸中頓時一陣窒悶。
他說什麼她都不理,唯有說起鬱揚,她才願意分他一點注意力。
他強忍某些情緒,繼續道:“我不會再追究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感情,只要你和他像之前一樣,再也不見面,再也不聯絡,我就不會再為難他。”
頓了下,他又補充:“之前的事,我也不會再追究了。”
他說著,眼底露出自嘲的情緒。
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也會對一個人這樣妥協,連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也願意容忍。
他心想自己的退步已經很大了,卻忽然聽見葉榮歡開口,說:“我不願意。”
紀清河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什麼?”
葉榮歡又重複了一遍:“我不願意。”
她抬頭看他:“這就是我很討厭你的一點,好像佔據了主導地位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剛剛是在要求我?可是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如果我很愛你,愛你勝過一切,那我會聽你的,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你剛才所說的簡直就是恩賜,但是我本來就想要和你離婚,為什麼還要委曲求全地答應這個要求?”
紀清河一顆心既冷又沉,有些錯愕有些茫然地看著她。
葉榮歡低了頭,繼續手上的動作,“繼續和你的婚姻,我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沒有人身自由,甚至連自己和誰交往和誰見面都要受你控制,彷彿一個傀儡。和你離婚,逃脫你這個牢籠,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再承受你莫名其妙發的脾氣,不用理會那些莫名其妙跳出來罵我說我配不上你的女人,不用受那些莫名其妙的氣。”
紀清河語氣僵硬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