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說奇怪的事,裴召出國是不辭而別,並沒有跟少夫人打過招呼,這算不算?”
這當然算,按理說葉榮歡和裴召的關係那麼好,裴召要出國,怎麼可能不跟葉榮歡說一聲?
紀清河沉思著,須臾之後,道:“再去查,注重查裴召出國前那一段時間,和榮歡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
唐助理點頭。
紀清河忽然又叫住他:“等等,你剛才提到的裴召的那個堂兄,是不是叫裴含光?”
“是的。”
“順帶也查一下裴含光這個人。”紀清河微微眯著眼睛,眼底一片晦暗。
如果裴召已經死了,那麼那天葉榮歡收到的東西又是誰寄來的?
只有一個答案——裴含光。
可是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按照他的說法,他和葉榮歡甚至剛剛正式認識,在這之前只是從裴召口中聽到過而已。
怎麼想都有點不對。
唐助理離開,紀清河就撥通了戴莞的號碼:“你知道裴召嗎?”
“裴召?”戴莞否認,“我沒聽過這個人,他和榮歡什麼關係?”
紀清河眼眸深如寒潭:“他和榮歡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兩人之間感情很好,我懷疑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他。”
戴莞愣了一下,卻並不懷疑紀清河的情報,“動作這麼快?你查到什麼了?”
“裴召死了,在四年前。”
“不可能!”戴莞想也不想就否認了,“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他,那麼他不可能已經死了,榮歡這次跟我打電話的時候,嘴裡不斷地跟我說——他回來了。她說那個人不肯放過她,又回來找她了,那個人如果幾年前就已經死了,榮歡這話就說不通了。你是不是搞錯了?那個人可能不是裴召。”
掛了電話,紀清河繼續著心裡的猜想。
如果裴召的確是已經死了,並且就是那個傷害葉榮歡的人,那麼現在,有問題的無疑就是裴含光了。
他說裴召以前常常跟他說與葉榮歡相處的日常,這就是說他對葉榮歡和裴召之間發生過什麼,大體上都是清楚的,除了他也沒誰有能力裝神弄鬼。
他的目標無疑是葉榮歡,可是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紀清河又提出另一個猜想,那個人不是裴召,而是其他人,比如葉榮歡的其他朋友,但是他和葉奶奶聊天的時候特意打探過,葉榮歡除了裴召,身邊並沒有其他要好的朋友出沒。
——又或者那個人是在學校裡認識的,並沒有和葉奶奶說過。
當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這個猜想紀清河也只是隨便想想,光是想到葉榮歡想起裴召時那異常激烈也異常奇怪的情緒,他就確定那個人除了裴召不可能是其他人了。
儘管這樣,他還是吩咐唐助理,順帶聯絡一下葉榮歡中學時期的同學,問問他們,葉榮歡在學校裡和哪些人走得比較近。
……
詭異的寂靜只持續了兩秒,裴含光就反應過來。
“奶奶讓我帶的醃菜,我不知道忘在什麼地方了,房間裡沒找到,非常抱歉。”他面色如常地說道,“不過電源線找到了。”
“沒關係。”葉榮歡感覺自己的聲音乾澀而僵冷,她覺得自己的臉色肯定也很難看。
她拽緊了手中的畫,幾乎要把素描紙給抓破了,“這是什麼……?”
裴含光想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她控制不住地發問。
裴含光朝著她走過來。
一時間葉榮歡差點沒控制住自己往後退。
好在他在她面前,就停下了腳步。
他抬手,捏住她手中的素描紙。
他沒用多少力道,葉榮歡卻僵硬地鬆了手,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