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掛上藥水,安慰道。
老爺子在另一間病房,已經醒了過來,聽說葉榮歡出來了,怎麼都要過來,管家只能扶著他過來看。
幾個人守在病床前,等著葉榮歡甦醒。
卻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好幾個小時。
葉榮歡疲憊地睜開眼睛,目光恍惚沒有神采。
周圍都是關心的聲音,她手還被緊緊攥著,她定了兩秒,認出是紀清河。
又看向其他方向,遲鈍地認出了床前的人。
“怎麼樣?有哪裡難受嗎?”
這句話不知道是誰問的,似乎是紀清河,似乎是雲鳴,又彷彿是賀阿姨,葉榮歡連分辨的精神都沒有。
哪裡難受?她感覺哪裡都難受。
賀阿姨將孩子抱了過來,葉榮歡偏頭看了一眼,神色終於柔軟下來,卻不到十秒鐘,又無力地闔上了眼睛。
她感覺很累很累,不只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的。
這種感覺讓她一點也不想醒來,不想面對眼前的人。
再次睜開眼睛,病床前的人又多了些。
她看到了葉父、葉夫人,還有葉浩丞,在知道她不是葉家親生女兒之後,葉夫人對她竟然和善了許多,笑容都真誠了幾分。
葉父則變得更加敷衍冷漠起來。
葉家人沒待多久,離開的時候,葉夫人說:“海菱那邊隔得遠,既然你沒事了,我就不跟她說了,免得耽誤她上課。”
葉榮歡沒說什麼,雖然葉夫人這話讓其他關心她的人聽著有些生氣,但是她也贊成,因為並不想讓海菱為她擔心。
之後又是一些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來病房探望。
讓她意外的是,谷煥竟然也來了。
他在她病床前守了很長一段時間,眼裡都是擔憂,嘴上卻都是數落,說一段時間不見,她怎麼就成了這副鬼樣子。
但是他還要上課,並不能待太久,後來被他媽媽拖走了。
老爺子精力不濟,時常過來看望她,但是大半心神都分到了小曾孫身上。
賀阿姨一直忙前忙後,親自守在她身邊,吃喝也親自伺候。
雲鳴也常常過來,只是他話不知道為什麼少了很多,時常看著她目光深沉,裡面的情緒連她都看不透。
葉榮歡最不想見紀清河,他跟她說話,她總當聽不見。
後來他索性不說了,變得比雲鳴還要沉默。
只是在來了兩天之後,他突然就沒了人影。
葉榮歡對他的到來是排斥牴觸的,但是那天她一直盯著門口,從早上到晚上。
紀清河沒有來。
賀阿姨出去打了幾個電話,回來後壓抑著火氣道:“說是公司有急事,缺了紀少不行。”
這次她一個字也沒為紀清河解釋,甚至還道:“什麼事能比您還重要?你還躺在醫院裡地都不能下,他竟然能一整天不來看一眼!那天他就姍姍來遲,老爺子費那麼大勁都找不到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雲先生才是您丈夫呢!”
醫生讓簽字的時候,都把雲鳴當成了她的配偶,那時候賀阿姨就對紀清河生出了一股濃濃的怨氣,那怨氣到這會兒,終於還是壓制不住了。
葉榮歡看著旁邊的寶寶,臉上的溫柔彷彿已經定格,她聽著賀阿姨這些話,從始至終不置一詞。
賀阿姨拿著手機在旁邊不知道鼓搗什麼,一會兒後,葉榮歡看見她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
她看向賀阿姨,賀阿姨已經一點也不願意為紀清河遮掩了,葉榮歡還沒問,她就道:“紀少出國了,那個袁小姐也一起去了,他們坐的同一航班。”
具體的並不知情,但是隻這些資訊,就已經足夠讓人腦補。
葉榮歡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