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花瓶她有印象,就在幾天前,她在紀清河的書房裡看見,當時花瓶被裝在一個精美的盒子裡,她好奇開啟,才看見真容。
她當時有些興趣,只是沒怎麼觀察,就被紀清河收起來了,說:“喜歡?等我有時間給你買個差不多的,這個不是我的。”
可是現在,那個花瓶出現在這裡,上面的雕花很獨特,她不會認錯。
牧晴發現她的目光,笑了一下,說:“葉小姐在看這個花瓶?有人送我的,說是古董呢,好像值個幾十萬吧。”
她吃了幾顆葡萄,又站起來,扶著肚子走到葉榮歡面前,“葉小姐,聽說你最近過得很如意?清河對你很好吧?我偶爾出去走走,都能聽到很多羨慕你的話呢。”
葉榮歡冷淡地抬眼,“有事?”
牧晴冷笑,“這麼冷漠做什麼,我只是想好心提醒你一下,趁著現在清河對你好,好好享受享受吧,要知道好日子是有盡頭的,等你這孩子生完了,呵——”
葉榮歡目光陡然銳利起來,“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葉小姐難道不知道嗎?你不會以為清河是真的愛你吧?”牧晴嗤笑。
葉榮歡臉色一沉。
“相信葉小姐明白我是什麼意思的對不對?你不會真的相信男人的話了吧?也不想想,你有什麼值得清河傾心?和可可相比,你有什麼能勝過她?哦,不,我錯了,至少有一樣——你能生孩子。”
說完,她同情又憐憫,又有些幸災樂禍地看了葉榮歡一眼,徑自扶著肚子走開了,揚聲問阿姨:“我的甜點做好了嗎?”
又扭頭笑得虛偽:“我知道葉小姐看我不順眼,不過呢,我剛剛的忠告,是看在同為女人才提醒,你願意信就信,你不願意信——事實也不會改變。葉小姐不想坐,那我就不送了,好走。啊對了,希望葉小姐下次能有些素質,進別人家門前,先敲門,得了主人允許再進,客人進門了我才知道——這種尷尬的事情我不想再遇見第二次了。”
葉榮歡冷笑:“誰是主人誰是客人?房子是清河的,我是他妻子,自然也是主人,牧晴小姐哪來的底氣說這麼不要臉的話?進門了才知道有人住進了我家,這種事情我也不是很想遇見第二次!牧晴小姐要是自覺自己有素質,那請趕緊搬出去吧!”
“你!”牧晴臉色順便變得難看,葉榮歡總能幾句話就撕掉她臉上的偽裝。
葉榮歡看都不再看她一眼,“我們走。”
出了門,賀阿姨十分氣憤:“她胡說八道!”
她安慰葉榮歡:“少夫人您別聽她的,她就是看不得您好!紀少對您怎麼樣,您還不清楚嗎?怎麼可能會是虛情假意?我看她分明就是居心叵測想要挑撥您和紀少之間的感情!她之前不就一直這樣幹嗎?”
葉榮歡笑了笑,說:“您別擔心,我不會多想。”
賀阿姨點頭:“對對,就是不能多想,不能讓她的陰謀得逞!”
“走吧。”葉榮歡說。
……
撞見牧晴的事,不只有她和賀阿姨看見了,身後還跟著那麼多護理人員呢,他們都是紀清河的人,回去後跟紀清河彙報葉榮歡情況的時候,自然都如實說了。
——就算他們不說,賀阿姨也不會放過這個告狀的機會。
賀阿姨比葉榮歡還生氣,回到家裡還在唸叨。
只是她知道紀清河和紀老爺子之間在牧晴的事情上本來就有矛盾,在紀清河主動坦白之前,她不好說漏嘴,免得引起兩人間的衝突,這才閉嘴了。
葉榮歡在賀阿姨跟前一派輕鬆,彷彿什麼都沒放在心上,一回到自己房間,臉上的笑就收了起來。
不多想,怎麼可能?
如果只是牧晴住在那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