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頭，才發現葉榮歡臉色也不太好看。
她深吸一口氣，將葉榮歡拉了拉，走到一個僻靜處，才問：“怎麼回事？你不是說紀清河他對你很好嗎？之前琳琳還跟我說她表姐參加酒會看見你們倆了，說紀清河和你不是一般的恩愛，那現在又是什麼個情況？”
到這個地步，葉榮歡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她抬手，遮了遮眼，笑容有些蒼白地道：“其實外面那些傳言，很多都是真的，他之前為了袁瑞可……”
後面的她沒說出來，趙姍卻已經明白了她想說的是什麼。
“那他現在……”
“他現在，我也有些搞不懂他是什麼意思。”葉榮歡垂眼，苦澀地笑了笑，“他不願意離婚，不願意放我走，不過不是因為愛我，他……誤會我跟其他男人之間有什麼，覺得我想離婚，就是想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他不樂意成全我。”
至於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好，誰知道呢？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那一點點愧疚，或許是因為突然對這樣的戲碼感興趣。
這些富家少爺喜歡玩的遊戲，她從來都搞不懂。
趙姍突然聽到這些，好半晌沒反應過來。
又是氣憤又是心疼。
“這麼說他對那個袁瑞可是真心的？可是現在那個女人怎麼回事？那是袁瑞可嗎？”
“不是。”葉榮歡搖頭，下面那個女人她不認識，但是看對方和紀清河的熟稔程度，關係必定不一般。
“不是吧？這麼渣？惦記著袁瑞可，結果袁瑞可走了又和其他女人搞上？不說袁瑞可，他把你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放在什麼位置？”趙姍氣憤道。
葉榮歡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憤怒，不過現在她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因為在紀清河面前，說這些，是很可笑的一件事。
“沒辦法離婚嗎？”趙姍憂心忡忡地說道，她實在不想看到，葉榮歡過這種日子。
葉榮歡搖頭：“他不願意放過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趙姍氣道：“沒法離，那也不能過成這樣，他去外面找女人，你也可以找男人啊。”
葉榮歡嘴唇動了動，最終所有想說的話都化為苦澀一笑。
她沒有坦白鬱揚的事，所以趙姍並不知道她還有這麼一個軟肋被紀清河所掌控。
有鬱揚在，她哪裡敢和紀清河對著來？甚至平時都小心翼翼，唯恐哪一點惹得他生氣，導致鬱揚遭殃。
看葉榮歡狀態實在不好，趙姍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心思了，就道：“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先走吧，等我跟他們說一聲，順便叫一下琳琳，看她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葉榮歡點頭。
吳琳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趙姍和葉榮歡要走，她一個人留下也沒什麼意思，就跟眾人打了招撥出來了。
看見葉榮歡和趙姍情緒都有些不對，她一愣：“怎麼了？你們就出來上個洗手間，出什麼事了？”
趙姍一邊拉著葉榮歡進電梯，一邊說道：“等會兒跟你說。”
電梯里人不少，三人在最角落裡。
因為吳琳琳好奇心重，一刻也忍不了，一直問，葉榮歡無奈，就用手機打字給她看。
吳琳琳湊到她身邊，低著頭看。
趙姍也忍不住湊過去看，三人都低著腦袋，擠在一起。
電梯又有人進來，忽然有道女聲道：“清河，你就答應我嘛。”
接著響起的是一道有些無奈的男聲：“別鬧。”
葉榮歡霎時一僵。
趙姍猛地按住吳琳琳的腦袋，阻止她抬頭的意圖，然後和葉榮歡對視，無聲道：“——不是吧？”
葉榮歡沒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