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榮歡是沒注意到他面前這本書,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說。
“不管你現在問我什麼——”紀清河說,“我都會跟你說實話。”
葉榮歡沉默了一瞬,問道:“你什麼時候才願意跟我離婚?”
短短一句話,成功引爆紀清河的怒火,他力道猛地收緊,像是要將葉榮歡的手腕給捏斷。
他抬頭,眼中風起雲湧:“你就這麼想和我離婚?”
葉榮歡垂著眼,說:“你不想嗎?”
紀清河的目光瞬間變得十分可怕,像是要吃人似的。
他極力壓制著翻滾的憤怒,正要說話,葉榮歡卻又開口:“你想讓我問你看的書是為誰看的?”
紀清河神色驀地一滯,力道微松。
然而沒等他回答,葉榮歡就道:“我知道總歸不是為我看的,但是你是為了誰,和我都沒有關心,我也並不關心,你放心,我不會和你無理取鬧,我自知沒有這個資格。什麼時候你覺得我該給人讓位了,跟我說一聲就好,我隨時都可以和你去辦離婚。”
說完,她掙出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處在盛怒邊緣的紀清河,一個人待在小客廳裡。
“呵……”許久,他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語氣森寒入骨,“這就是你的……真心話?”
原來不是沒發現,只是根本不在乎。
葉榮歡站在走廊上,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不管紀清河做了什麼,在做什麼,她只需要管好自己的心就好了。
等他厭煩她了,等他覺得不需要她了,她就可以得到想要的自由。
她在原地站了三分鐘,波瀾疊起的眼眸又重新變得平靜。
手腕處傳來一陣生生的疼,她抬起來一看,上面一圈青紫的印記。
她先回房間找了件長袖外套穿上,遮住那些可怖的傷痕,才出去陪孩子玩。
等越越玩得累了,睡了過去,她才去找藥擦。
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擦藥很熟練。
第二天,雲夫人親自過來將越越接了回去,同行的還有個年輕的女人,雲夫人介紹說那是越越的心理醫生,姓崔。
雲夫人之前就說這個崔醫生是拿越越最有辦法的人,葉榮歡親眼見到,也的確如此。
一直粘著她不讓別人抱的越越,被崔醫生接過去,一點都沒有反抗。
崔醫生將越越抱在懷裡,對葉榮歡禮貌一笑,道:“之前我有急事不在,多謝葉小姐幫忙照顧越越了。”
葉榮歡總覺得這話聽著不對,崔醫生跟她說話的語氣,像是她自己就是雲家的人。
葉榮歡微微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個崔醫生對她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
但她也懶得去多想,總歸是無關緊要的人,於是只客套地點點頭。
越越一走,紀清河也回公司上班去了,他待在家裡,好像就是為了監督越越被送走。
他似乎是被氣到了,小客廳之後就沒和她說多餘的話,這一去公司,又開始加班,不過這次他沒有給葉榮歡打電話。
葉榮歡是吃完飯的時候,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沒等到人,賀阿姨打電話去問,才知道他要加班。
葉榮歡也沒發表什麼意見,自己一個人吃了晚飯。
晚上紀清河也沒有回來,葉榮歡心道誰知道他是在公司加班,還是在什麼人身邊“加班”呢?
她沒有任何反應,賀阿姨卻皺著眉頭,打電話去問。
過了好一會兒,她過來跟葉榮歡道:“我問了小唐,他說是紀少這段時間會更忙,這幾天……可能會一直待在公司,沒時間回來。”
她說完,眉頭也皺著,唸叨道:“這再忙,連回家休息的時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