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但看魏徵低頭認真切牛排的樣子又忍住了,到底是吃飯時間,好事還是壞事都留到飯後講,免得影響心情。
餐桌上是靜默的,他們不像別桌的的男女有說有笑,餐桌上只有“嘎嘎”的切牛排的聲音,魏徵時不時地抬頭瞟兩眼沈霖。
沈霖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麼,可自己偏是個不會講笑話的人,特別是對著魏徵,沒有心情講什麼笑話。她突然想起他不久前才失戀,再加上許曼妮的離開,心裡不免生出了惻隱之心,逐開口問:“你和梅梅還再談嗎?”
魏徵抬頭頓了頓說,“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分開了就是分開了。”很冷淡。
沈霖也冷冷地道,“我就想說你,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都要結婚了,說分開就分開。”儼然是一副大姐的口吻。
魏徵喝了一口開胃酒道,“既然不合適就早些分開,勉強在一起,結婚後磨合不過來豈不是很麻煩?”
沈霖想想也對,不合適就該分開,後悔自己多管閒事。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沈霖好奇。
魏徵皺了皺眉,一臉嚴肅,“能不能等我把這些牛排吃完再說?”他放下刀和叉,用紙巾擦了一把嘴,看著沈霖欲言又止,沒什麼食慾。
沈霖一臉茫然,“怎麼啦?我臉上開花了?”
魏徵突然笑了一下,說,“開了一朵喇叭花。”又低頭吃起來。
這是魏徵進門以來的第一個笑容,沈霖心裡嘀咕著莫名其妙。
沈霖去盛沙拉,兩人很悠閒地吃完了碗中的水果,服務生上了紅茶,沈霖問,“賣關子的,酒足飯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魏徵環視了一下四周,抹了一把臉,掏出一根菸點了起來,吸了一口後對服務生招了招手,“買單。”
沈霖壓低聲音道,“你搞什麼名堂?”
魏徵笑笑,“我們去外面說,這裡氣氛不太適合。”
“你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外面冷冷的氣氛就適合了?”
魏徵有些不悅,“到車上說。”
吃飯的地方離白鷺洲不遠,魏徵把車停在了白鷺洲公園裡,湖光與夜景交相輝映,煞是好看。
沈霖欣賞了一下眼前的美景,催促魏徵,“有話快說,我忙著呢!”
“你以為我很閒啊?”
魏徵微慍,他點了根菸,把車窗開了個縫隙。沈霖皺眉,這麼狹小的空間,不被煙味燻死才怪,不顧外面的寒風,開啟車窗。
魏徵抽了兩口,將煙摁滅在了右手邊的菸灰缸裡,用手驅散煙霧,“嗖”的一聲,車窗關上了。
魏徵開口,“心情好些了嗎?”
“嗯。”沈霖答。
即使車頂的路燈明亮,車內有照明燈,狹小的車廂還是顯得有些昏暗。魏徵遲遲沒有下文,沈霖等待著。對面的噴泉在各色的地燈中噴湧而出,柔的水與暗的光,以及遠處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相交,編織出一幅絢爛的畫面。去年的元宵節,沈霖還和許曼妮、溫嵐三人一起來賞過花燈,看過煙花。
許曼妮就似那煙花,在最為絢麗的時刻隕落。
魏徵側過身清了清嗓子,終於開口,“上次在墓地上看到的那個開寶馬的男人是誰啊?”
沈霖著實楞了一下,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故作輕鬆地反問,“怎麼,你認識?”
沈霖故意表現出的不經意都被魏徵看在眼裡,她的臉上甚至還出現了一種不易察覺的羞澀,是的羞澀。他今天突然體會出心一點一點往下沉是什麼感覺,而伴隨著這種感覺得心情卻是複雜的,沉重、悲傷還有很少的嫉妒……他是不該嫉妒的,他也沒有資格嫉妒,眼前這個人是她的前大嫂,不管大嫂前面加多少字首,依舊是大嫂,誰也不能改變。